顾戎又瞪顾修寒,粗声道:“打什哑谜!”
“真?”沈婧雅确认道。
这事其实不难猜,她也不傻,如果不是顾修寒对感情不开窍形象过于顽固,她十分钟前就猜到。
“真。”顾修寒闭闭眼,语气沉
顾修寒不语,唇畔渐渐浮起抹春水融冰般浅淡笑意。
他虚握左拳,用食指抵唇以做掩饰。
可再怎遮掩,微笑还是从那双黑眼瞳中溢出来。
沈婧雅狐疑蹙眉:“这件事……有什值得笑?你不是最疼阮阮,这都不在乎?你和那人关系好是怎……你也不是那种人啊,怎看不明白呢……”
沈婧雅喃喃自语到后半截,对上顾修寒温存含笑眼睛,话音戛然而止。
“……”
沈婧雅像是听不得如此粗俗词汇,偏过头,掩唇轻咳下。
好骂。
过瘾。
“叫什名?啊?!哪支军队?不要命?看老子不把腿给他掰折!……”
“那倒不是阮阮原话。”沈婧雅自知心急失态,深吸两口气,捋捋鬓边碎发,将阮语原话复述遍。
顾修寒仍未表态,但下颚线没绷那紧,像松口气。
沈婧雅因愤怒而拔尖嗓音将顾戎也引过来。
顾戎竖起耳朵听两句,眉头登时拧得能夹死苍蝇,又气又急又不敢打断夫人说话,只得背着手在沈婧雅身后踱步,脚跺得地板蹬蹬响,恨不得当即开着机甲去把人突突似。
“这得是个什人哪,阮阮成年还没多久呢,这些事都不懂,他也能厚着脸皮去占便宜。”沈婧雅又心疼又上火,“阮阮那傻孩子还直夸他好,提句眼睛都亮,小脸蛋红得跟什似,看就是陷进去。哎呀,这种人除脸能看还能有什好?真是急死……”
“什意思?想包庇?!”顾戎气得直蹦,“他敢!!”
大不打断四条腿!
“……”沈婧雅沉默几秒钟,挺拔昂扬随时准备迎战脊背忽然软下来,身子仰,悠悠靠进椅背,下颌抬起又放下,将儿子从头到脚打量番,意味深长道:“哟~”
顾戎直楞楞地扭头看夫人:“啊?”
顾修寒垂眸,微微点头,承认:“嗯。”
“咳。”沈婧雅悠悠打断,“你父亲问你话呢。那个人叫什名字,隶属于哪支军队……你总不会连哪个人和阮阮走得近都不知道吧……”沈婧雅说着,蓦地顿住,嘴唇抿成条白线,将顾修寒从头到脚缓慢扫视番,“顾修寒,你究竟有没有听们说话?”
听没听?
当然听。
“直夸他好……提句眼睛都亮……小脸蛋红得……陷进去……”
听得清二楚。
她这边心急火燎,顾修寒却像没在听,眼睫低垂着,若有所思。
“修寒你也是,都不愿意说你,基地那点鸡毛蒜皮工作交给谁不是做,和阮阮比起来哪个重要?你要是真忙到连这大事都顾不过来,就把阮阮给送回首都星吧。”沈婧雅发完话,端起茶杯润润喉咙。
顾修寒这才抬抬眼皮,心不在焉道:“他不能回去。”
室内有短暂安静。
顾戎张黑脸膛早已憋得红里透紫,不是个颜色,见夫人说完,先是愣,随即急忙插话:“是哪个臭不要脸?!混账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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