辍学前叶辞在所普通高中念书,背着瘸腿英语还能排年级前几,物理曾是他最拿手科目。
然而,他之前就读普通高中与这所私立学校教学水准天差地别,他之前休学太久,知识点空缺太多,找老师问题都不知从何问起,位科任老师要负责两三个班学生,哪有时间挨道题陪他磨,他只能自己云里雾里地啃书,收效不佳。至于之前就瘸腿英语,在人均二外私立学校中更是被打击得连渣都不剩。
叶辞觉得自己连学渣都够不上,他现在就是撮学沙,风吹就散。
“哎,让下,出去。”同桌起身要往外走,语气不咸不淡。
叶辞转学过来个多月,和同学几乎没交集。能在这里念书孩子大抵非富即贵,彼此心里明镜,知道B城没有姓叶大户,便不主动找叶辞交际——也不是瞧不起,只是没必要——加上叶辞性子孤僻,冲着脸蛋向他示好几个Alpha少爷都碰软钉子,同学们知道他不好相处,就更少有人和他说话。
……结果这才半个月不到,就打人打得进局子。
原来十八岁叶辞是这样。
霍听澜心脏不合时宜地狠跳两跳。
……
七点半,放学铃打响。
付完林瑶,时间已过九点半,霍听澜疲惫地揉揉眉心。
也不知道叶辞什时候才肯与他亲近些。
他下次易感期快到,大约就是这几天,他都没想好该怎委婉地提出要求才能不吓到叶辞。
他正琢磨着,书房门被敲响。
“请进。”霍听澜抬眸。
他连上体育课都是独自找个地方待着。
额头又热又潮,可能是急,额角都被手掌拄出红印,幸好有头发遮着。叶辞随手将笔甩进桌膛,闲闲地折起卷子,拎起书包往外走,好像他压根儿没打算写题,在晚自习磨时间只是为
天成私立高中崇尚自由独立学习氛围,晚自习不强制,学生早已散半。
教室最后排,叶辞单手拄着额头,别扭地微侧上身,用胳膊挡住同桌瞟向他目光。
上午第四节课发物理卷子,说是基础巩固,他同桌成绩在班里位列中游,却用午休时间玩儿似把卷子填完,更不用提那些优等生,他们可能都不屑做这简单题目。
叶辞攥攥汗湿笔杆,又跳过道题。
卷子上大面积空白使他头皮涌涌地刺麻——如果这是高考,他已经落榜。
“先生,”何叔推开门,模样有些焦急,手拢着手机,声音低促,“警局来电话,说叶少在赛车场把几个人打,现在被扣在局里问话,您看是不是派个人去把叶少领出来……”
霍听澜怔,道句“去看看”,起身抓起外套疾步向外走。
他知道叶辞能打,毕竟叶辞初次分化结果是A级Alpha,在二次分化前他身体直是按照高等Alpha基因蓝图发育,肌肉操控精度、爆发力与神经反射速度都相当出色,否则也不可能在方程式赛车领域取得成功。
不过霍听澜仅仅是理论层面“知道”。
实际上他从来没见过叶辞打架,首先,,bao力行为可能会导致运动员禁赛,其次,单凭叶辞上世那清冷淡漠、好像对什都无所谓性子,也根本不可能朝人抡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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