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叶辞眼下精神状态,显然难以捕捉到那尾音中情难自禁细颤。
说好十点回,现在十点零分,正正好好,算不上诓人。
叶辞那点儿藏着掖着小心思,他这几天已揣摩得八九不离十,只是不敢确定,毕竟叶辞逃避得太厉害。
不过,今晚在走廊撞见时,只那眼,他就基本确认。
本想借机揪住几缕蛛丝马迹,用来搔搔叶辞怕痒软肉,揶揄他,逗弄他,让他说清楚为何要趁无人
他被抓现行。
“霍……”
叶辞脸颊血色尽褪,眸子轻颤着,不可置信地瞪着,凄惶得像个落网罪犯,只惊弓雁。
怎会这快就回来?
不是说十点?
就在这时,走廊上响起不轻不重脚步声,从虚掩门缝中钻进来。
神志迷乱叶辞捕捉到这个信号。
洒进房中月光蓦地变亮些,不像是月光……
龙舌兰香隐隐变得馥郁……
这些信号很微弱,况且他仍浑浑噩噩着,可本能警觉已自混沌中浮升、破水……
唤,擅自抚上沾染着Alpha信息素石墨色丝缎。
就像用舌尖舐口幽暗潭水。
甜蜜惑人。
叶辞面红耳赤,眼神虚得发飘,又难掩悸动,活像个哄着小恋人初尝禁果坏小子。他竖着耳朵捕捉窗外与走廊细微响动,不住瞟向门扇虚掩缝——霍听澜卧室门隔音效果太好,他不敢关死,怕走廊上有声音他听不见,怕有佣人忽然闯进来,撞破他肮脏湿泞yu念。
确认不会有人闯进来,叶辞小心翼翼地趴上去,用脑袋搭着霍听澜枕头边儿。
不,不对……
他已经在这里待多久?
现在几点?!
为不惹人察觉,叶辞没敢开灯,天早黑透,屋昏暗被走廊壁灯暖光温柔地浸泡着。
霍听澜怕再惊着他,没开灯,悍利身形在朦胧中渐近,开口,如既往,温柔歉然语气:“抱歉,是不是吓到你?”
叶辞抬眸,倒抽口冷气,猛地蹬开被子,骨碌弹起来。
卧室门开个角度。
霍听澜逆光站在门口,静静看着他。
他醒神。
可是已经晚。
起初,他企图守住底线。
他维系着矜持,尽量不占地方,清瘦身子规规矩矩沿床边趴成条,翻身就能掉下去,呼吸也小口小口,犹如啜饮烈酒,又像是怕这屋空气按毫升收费他付不起钱。
可渐渐,这样接触已无法令人满足,他难耐地朝中间挪挪,躺姿不再死板得像遗体告别。
又过会儿,他开始用烫得快融脸蛋蹭霍听澜枕头,薄唇翕张着,与鼻腔同,贪婪地护取空气中信息素,齿缝间窥得见星红,是点柔红舌头尖儿,他吸迷,吸醉,像掉进猫薄荷堆小奶猫,不懂什叫适可而止,只恨不得用猫薄荷搭个窝,从此就住这儿。
“霍叔叔……”神思恍惚之际,他起身卷起霍听澜被子,筑巢般拢起、堆高,下面用腿夹着被子,上面用被子埋着脸,来之前想好“只待十分钟”早已抛至九霄云外,他不记得自己已在霍叔叔床上流连多少个“十分钟”,也早就忘警惕窗外车声,耳道中轰鸣尽是自己沙哑呢喃与狂乱笨拙心跳,“霍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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