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叶红君,下午走廊那幕蓦地闯入脑海。叶辞狠狠攥攥手,不给自己时间犹豫,脱口而出道:“霍叔叔,您前几天说,说让……主动和您提,提个要求……现在提,可以吗?”
“当然可以。”霍听澜放软嗓音,“你说。”
“您能,能不能帮……救,救救妈妈?”叶辞胸膛剧烈起伏几下,他对霍听
随即,他轻轻嗅下叶辞蓦然闭紧嘴唇。
不用碰也看得出有多软,抿起来时像揉得变形花瓣。
“没抽烟?”
叶辞整个人都僵,以为霍听澜要亲他嘴,心跳得眼前发黑,反应足有三秒钟才明白过来人家就是闻闻他抽没抽烟,脸登时红得像颗熟果,羞得拼命耷拉着脑袋,却还没忘小声答话:“没抽,都,都答应过,不抽……”
老实小孩儿。
……
探望过叶红君,叶辞回家时天已黑透。
路上他都在琢磨怎向霍听澜提这件事,打几版腹稿。
倒不是怕说不好被拒绝,只是自己心里坎不好过——向人开这大口,霍听澜若是答应下来,少不牵涉金钱与精力,这些账怎算怎还,他暂时没头绪,但也不能不想,毕竟他不想因为霍听澜说句喜欢他,就厚起脸皮把对方付出看成理所当然。
叶辞下车走进霍宅大门,脑子里不断琢磨事情,心不在焉,迈进玄关也不抬头,险些直直撞进霍听澜怀里。
可在些脆弱时刻,“妈妈”这个称呼总能让他汲取到温暖踏实力量。
“您可千,千万得……好好。”他长长叹口气,把头枕在叶红君腿边。
静片刻,他絮絮地聊起最近生活,模糊掉些细节,捡能说说。
不知道说多久,能说都说完。
“妈妈,”叶辞揉揉发红眼皮,把脸埋在被子里,犹豫下,很小声地嘟囔道,“好像是,有……喜,喜欢人。”
其实霍听澜不用问都知道。
叶辞上世也是这样,品性诚实,要小闷葫芦样不吭声,旦说就是作数。
“不错。”霍听澜面露赞许,给他让开路,不待他多想,关心道,“下午去看妈妈?”
叶辞跌坐在换鞋凳上,手软脚软地换拖鞋:“嗯……”
“她最近状态怎样?”霍听澜正有意和叶辞聊聊他母亲,往这个方向引导着话题。
这人提前得司机报告,在门口堵人。
“别动。”霍听澜穿着件矜贵白衬衫,合上大门,把叶辞挤在门与玄关间狭缝里——后背是门板,前边就是双手抄兜霍听澜。他脸板着,唇角平直,唯独眸中蕴着抹微不可查笑意,“突击检查。”
“检查……什?”叶辞愣,下意识地立正。
霍听澜微微偏头,优雅地俯身。
英挺鼻梁离近。
“还没,没跟他说呢,有,有东西还……没想明白。”他抿下唇,“这,这大事,得对人家负,负责,万是……时冲动呢。”
霍叔叔那个年龄,耽误不起。
不过这种话他不敢说。
叶红君静静睡着。
“等以后有,有机会……想让您,看看他。”叶红君其实听不见,叶辞兀自与虚空搏斗出身热汗,脸都红透,“您不说话,那就是答,答应等着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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