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阮年幼时还以为师伯是真
看不惯师父，直到长大，才渐渐品出些不对劲……
白阮摇摇头，挥散不着边际回忆，竖起耳朵听
会儿，确认男厕所里目前没有人，才矮身子从隔间门下方空隙中钻出去，穿着四只小白鞋蹦跳着溜出厕所。
探视时间还没过，住院部人来人往，白阮先贴墙根溜到离厕所不远护士站，绕到护士站里面，在桌台下角落中缩成只兔球，等会儿，有护士推着医用推车经过，白阮便闪电般蹿出，敏捷而无声地跳到推车下层。下层上放着两个装医疗垃圾空桶，白阮便蹲在两个桶间空隙中，搭顺风车。
护士去病房看护病人，小车路过沈嘉涵病房，房门正巧没关，白阮便抓紧机会跳下车，溜烟蹿进病房，钻到靠墙那张病床底下，在墙角再次缩成兔球。
没被发现。
很快，被支开沈妈妈买水回来，白阮拧开瓶盖喝几口，又对沈嘉涵进行番例行公事鼓励，便起身离开。
离开医院时是六点，白阮先坐车回家，和兔宝宝们共进晚餐，偷吃好几口宝宝们苜蓿草，陪它们玩到八点。看时间差不多，白阮坐车回医院，走进住院部大楼四楼间男厕，锁好隔间门并开始脱衣服。
沈嘉涵住是三人病房，三位病患加上出出进进护士亲属，人多眼杂，白阮不能大大方方地在病房里施法，必须等到夜半三更病人与陪护都睡才能悄悄出手。
这家医院规定探视时间是到晚上九点，九点之后住院部大楼白阮可以随意出入，但病房不行。九点到护士就会去各个病房检查有无滞留人员，白阮个大活人，想在病房躲到半夜显然不可能，要以陪护家属身份光明正大地留下更不可能，唯办法就是变成巴掌大原形，偷偷溜进病房藏起来，半夜再出来搞事。
白阮脱得光溜溜，把衣物叠好放进预先准备塑料袋，将袋子挂在厕格内墙挂钩上，身体微微晃，人身倏地消失不见，唯余个毛绒绒白团子窝在鞋子里。
时间
变回原形白阮跳出鞋子，跃到事先铺好块次性塑料布上，那块塑料布上面放着两双袖珍小白鞋。这些白兔毛材质毡鞋是云清送给白阮，式样精致可爱，又结实又保暖，白阮动作娴熟地穿上四只兔子鞋，这才敢踩男厕所地。
——白阮成精后生活习惯越来越像人，五岁开始就知道地上又凉又脏，变成原形时也吵着要穿小鞋子，云清无法，就哄着自己个心灵手巧师哥给白阮做鞋，还讲好让师哥每年都新做两套给白阮邮去。
结果这
多年过去，白阮每年过春节都会收到来自师伯包裹，前些年他还要自己去邮局取，这几年都是顺丰快递。
师伯新年包裹中总有两套八只自制兔子鞋，还时常附带来自各地特产，具体是哪里特产视师伯云游到哪里而定。
白阮以前不知道师伯为什对自己这好，他记得师伯手巧但脾气臭得吓人。白阮小时候经常听见师伯和云清师父吵架，大抵还都是因为些鸡毛蒜皮小事，比如云清师父今天多看眼来道观上香漂亮女人，师伯就会斥云清心术不正，动辄翻脸三天三夜，云清不口个“好师哥”“亲师哥”地哄着他他绝对不会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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