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靖风大逆不道地抬手揉把白阮头发,安抚道:“有呢,没事。”
白阮拨开头上狼爪子:“赶紧回书房写作业,把打架浪费时间补回来。”
郎靖风幽怨地瞪着他,沉默片刻,问:“……那些死狼怎处理?”
“得试试……”白阮小声嘟囔着,俯身把张清净符拍在条死狼额头上,碰触到符纸瞬,狼身分解湮灭成细如尘埃黑色粉末,只是眨眼功夫,堆积成狼形粉末便坍塌作地板上摊黑灰,接下来,这层薄薄灰也如同被海绵吸收水般迅速消失不见,地上唯余张蘸饱浊气焦黑符纸。
“猜也是这回事。”白阮唇角得意地翘,扬扬手中另张印着狼爪印清净符,道,“这张符刚才被狼踩脚,但没起效。这说明这些狼活着时是真狼,但死后就只是固态浊气。”说着,白阮走进书房,把书房里几具狼尸清理干净,抓起地上几张焦黑废符团吧团吧丢进纸篓,并板着脸蛋再次催促郎靖风道,“快写作业,别看热闹。”
白阮从抽屉跃而出,跳到地上,三瓣嘴轻启:“叽。”
转过去。
郎靖风会意,熟练地背过身,白阮变出人形,迅速穿好衣服,稳住情绪跨过满地横七竖八狼尸跑进客厅。墙边兔笼里,兔宝宝们三五成群围聚在起,小脑袋惊恐地埋在笼子角落,身体则成扇形依次排开背对笼外,打眼望去全是毛绒绒胖嘟嘟小屁股和圆尾巴。
笼中兔宝宝们毫发无损,笼身则遍布爪痕牙印,也是幸亏这几个笼子质量好。
白阮打开笼门伸手进去安抚瑟瑟发抖兔宝宝,郎靖风也有样学样趁机吸兔,吸会儿,郎靖风问:“这些兔子不怕狼吗?那心魔怎没多变几只?”
郎靖风恨恨地磨着牙坐回桌前,把桌上片狼藉学习资料归拢齐整。十秒钟后,他在完形填空第题答题处写下个怨气冲天c,几乎怀疑今天发生切都是自己在做梦。
“白老师,”郎靖风沉声道,“问你个事儿。”
“嗯?”白阮用扫帚把清净符没吸干净少许黑灰扫成个尖尖小灰堆,又冷静地扫进垃圾铲,神情淡定得与做日常家庭主妇毫无二致。
毕竟他怕是狼,又不是狼灰。
郎靖风语气中透着淡淡哀怨:“是不是就算世界末日你
白阮解释道:“动物能提供给它能量太少,开灵识能多点,但也不够用……它那个大小看就是分身,能量不够,必须从外面借,如果正主来想变多少就变多少。”
恐惧是精神层面感受,动物精神能量微薄,可供窥探心灵漏洞也远远少于精神活动丰富人类,倒是天然不畏惧各种类型心魔。
确认过兔宝宝们安全,白阮回书房抓起把清净符,在家中和公寓走廊以及楼下里里外外搜索圈,连抽屉和冰箱冷冻格都没放过,却寻遍不到心魔踪迹。
“跑没影。”白阮脸色有些阴沉,还想趁着没狼给心魔劈头盖脸糊波符吸干这个分身浊气,让它体会体会什叫做仿佛身体被掏空。
心魔八成不止这个分身,分成许多个到处捣乱也说不定,而方才这个也说不定什时候又会来找白阮麻烦,这种敌暗明感觉实在令人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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