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真应着,与云清走进老宅,合上院门隔绝墙外道道好奇目光——当时事情闹得太大,这老宅不干净事情已在附近传得沸沸腾腾。
求云清来驱邪是个叫林赢年轻人,父母早亡,家里只有个奶奶,所幸他父亲身故时留下大笔遗产,祖孙二人住着祖上传下宅院,又有遗产花用,日子虽清冷却不清苦。
林赢父亲是个游手好闲懒汉,发家致富凭全是个赌字,别人十赌九输,他是十赌九赢,许是赌运太盛刑克寿命,这赌棍在林赢十二岁个冬天醉倒在大街上,被活活冻死。
林赢自小在老宅中生活,奶奶过世后他考去外省大学念书,念就念七年。年前他回老家筹备与女友婚礼,期间直住在老宅中,结果这怪事就来。
起初只是宅中异响,夜半空屋中不时传来隐约踱步声、低泣声与男人窃窃私语声。林赢在宅中住过那多年都没遇见过怪事,加上胆大又不迷信,故而没起疑心,只当声音是从屋外传来。可几天过后,不仅异响没消失,林赢还开始遭遇严重梦魇:梦魇时他意识清醒着,身体却纹丝不能动,只感觉有只冰冷手在自己身上四下抚弄,抚到哪里哪里便是片恶寒。
有鬼魂作祟老宅距白云山有个小时车程,位于山下城西处富人区中,建筑很有些年头,据说是这家祖上大官告老还乡时所建,历经战火洗礼,住过好几代人,有上百年历史。
话虽这说,可这座中式宅院外观并没多少年代感,夕阳下青瓦白墙深浅分明,画梁流檐清晰若刻,没有岁月晕染痕迹,只有背阴面满墙绿玉似爬山虎还能带来些老旧味道。
云真手持罗盘,在宅院里里外外卜算着,容色凝肃。
有好事街坊邻居在旁看热闹嗑瓜子,云清蹭来把,咔嚓咔嚓磕得比谁都欢。小白兔扭着圆滚滚小身子从他脖领子里钻出来讨瓜子吃,云清把瓜子瓤塞进那三瓣嘴里,听见它叽叽叫就再塞颗。
十几分钟过去,云真合起罗盘。
遭遇两次模样梦魇后林赢决定搬离老宅,但收拾好行李准备搬离时,林赢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走出老宅——无论手机显示几点,门窗外都是墨洗般黑夜,迈出老宅大门下秒林赢就会瞬间出现在卧室中,整座老宅仿佛被某种力量扭曲成个莫比乌斯环,与外界完全失去联系。
林赢被扭曲老宅禁锢整整五天,尝试所有方法都无法逃出生天,靠冰箱里存放食物度日,整个人在恐怖梦魇与种种异象折磨下濒临疯狂,就在他准备割腕死之时,老宅异象骤然消失,白亮天光透窗而入,林赢蓬头垢面,大吼大叫着冲出宅院大门……
获救后,林赢不敢再踏进老宅半步,还在安定医院住几个月。在医
“怎样?”云清问。
云真略困惑:“切正常。”
这老宅不仅没有妖邪伴生,且风水也属上乘,灵气丰盈运势通达,寻常幽魂野鬼避之不及,更不用说作祟。
云清笑笑:“算着也是,那咱们先进去歇着,半夜再看。”
子时阴气最重,些法力低微妖邪白日不敢显形,专挑子时作乱,有些不干净宅子白天切正常,到夜里便异象频出,这家八成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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