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宅回来后云真直待在房里不见人,云清去找过两次,都没见到人。可云真平时也常常在房里自己鼓捣做东西,云清怕是师哥又在琢磨做什新玩意儿,就没去打扰,哪能想到几天没见他就跑去闭关。现在想想云真这几天疏离冷淡,加上闭关年都不打个招呼,摆明就是在和自己怄气。
云清懊丧地抹把脸,扭头就奔后山去。
他从小无父无母,师父除教授道法之外
当晚,云真主动提出睡楼,让云清自己在二楼林赢卧室睡。翌日,天刚蒙蒙亮两人便起身回观,夜不见,云真待人比平时又冷淡几分,在身边砌圈冰墙似,本来就少得可怜表情和言语愈发少得令人发指。
云清起初以为是自己哪惹他生气,追着云真师哥师哥地叫,嬉皮笑脸哄着劝着,使尽浑身解数逗他说话,可热脸贴路冷屁股,云真仍对他不理不睬,云清也就懒得自讨没趣——平时他若做错事惹云真发火,云真都会直言不讳,从不生闷气,所以他只当是师哥大姨夫来心情不好,由着他自闭。
结果云真这自闭就闭个大。
事情解决周后,云清揣着塞满大钞信封兴冲冲地去给师哥分这次驱邪劳务费,到云真住弟子房却发现里面空无人,不仅没人,连那张永远摆满工具材料零碎部件桌子都清理得干二净。
云清怔怔地,扭头逮住住云真隔壁云净:“云真师哥呢?”
这只屋灵形容可怖、举止疯癫,还险些害出人命……可云真觉得它种种不堪中有点东西唤起自己微弱共鸣,不忍让它魂飞魄散。
他净化屋灵邪气,使它脱出痴妄恢复清明。可净化是暂时,只要求而不得苦楚还在,屋灵再次入魔恐怕只是时间问题。于是,云真只好将它封印在林赢卧室墙中,以他灵力强度这封就是七八十年,等屋灵从混沌中醒来,林赢大约已不在世。
被封印过程中,屋灵直死死抱着林赢照片,它身体被法阵迫着渐渐没入墙中,双手还拼命往前伸着,舍不得放开那相框。最后,随着铛声响,相框在墙上轻轻磕,掉在地上。
相框玻璃被捏碎,左右各个凹陷指印,云真抽出相片,踌躇片刻,又翻出张镇魔符,把符纸贴在相片上比比。
符纸比相片大圈,能盖住。
云净懒懒道:“闭关啊,前天就去后山。”语毕,眨眨眼,好像在确认眼前是谁,“他没和你说?他跟你不最好吗?”
云清没在意,闭关不是稀罕事,观中任何弟子自觉修道遇到瓶颈或认为需要潜心修习某些术法时都会去后山崖中洞闭关。他们这档修为闭关用不着多大阵仗,般也不会闭多久,短则七八天,长则个月。
“兴是忘说,”云清笑笑,“闭多长时间?”
云净神色更迷:“……说是年。”
云清:“……”
……
“把它打散?”云清探头往屋里看,扫到墙上镇魔符,然,“喔,封进墙里。”
云真沉声道:“让他别碰符。”
云清先嗯声,见云真神色出奇严肃,又补充道:“放心,借他个胆他也不敢乱碰,看他都未必敢再踏进这个家门。”
云真嘴唇微微抿:“……那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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