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大逆不道地在他腰上掐把,问:“你不是都夜观星象观出来,是真是假心里没点儿数吗?”
云真笑声,笑得很温柔,温柔得像是从苍穹降下缕星光:“有数……都算不知道多少次。”他语调既轻且慢,“和白头偕老,百岁无忧,就是你命……但师哥想听你自己说。”
云清嘶嘶吸冷气,牙疼似:“嘶——两个男能不能别这肉麻?都这样儿还不够明白,还得海誓山盟啊?再说,跳跳那小呢,俩天天在跳跳面前腻腻歪歪,影响不好,别到时候他长大也找个公兔子……”
“你就肉麻这次,师哥以后再也不逼你。”云真扫眼天色,含笑道,“说吧,趁着天黑。”
“嗯——啊——呃——”云清别扭半天,抽冷子拧身子,想跑,却被云真牢牢按住。
片刻安静后,云真把嘴唇凑近云清耳朵,怕音量大惹小师弟害臊般,压低嗓门用气声问:“喜欢师哥,为什不承认?”
云清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云真噙住嘴唇撕咬舔吻,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吻毕,云真竖起食指抵住云清被吮得湿润唇瓣,问问题,却不许他答。
云清往后退些,错开他手指:“怎不让说话?”
子夜时分,道观外没有灯火,唯余涟涟月光,人眼看不清太远,五步开外切都只是反射着淡淡银芒朦胧影廓,天地静谧得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在这样境况下,平时说不出口话都变得容易说些。
忒反人类,反正也要被抓回来,随便跑跑就得。
没过会儿,观门嘭地被人踹开。云真杀气腾腾地迈出门槛准备千里缉夫,结果抬眼就看见云清坐在小马扎上,满身杀气没地儿使,泄个干二净。
云真:“……你在做什?”
云清磕着瓜子,表情却绷得本正经:“这跑路呢。”
云真眉梢缓缓扬起,字顿确认道:“跑路?”
“你就忍心让师哥直被这不上不下地吊着,直难受着,是吗?”云真淡淡地问。
“行行行,”云清狠狠抹把滚烫脸,“算你狠!那个……,云清,”云清拍拍胸口,又戳戳云真心口,“以后就喜欢你!……好好说完,回屋睡觉去。”语毕,猫腰就要往观里溜,可刚跑出几步又被逮回来按回原处。
云真:“不够。”
云
云真脸上浮起丝孩子式委屈,低声道:“不敢听。”
云清看着他,眸光闪动,心头阵发热,提议道:“你再多强迫强迫呢?肯定说你爱听。”
云真扣住他后颈,与他额头相抵,像在摇头似左右摩挲片刻,轻声反问:“强迫来,有什意思?”
云清:“怎就没意思?”
云真盯他眼,目光灼灼:“都是假。”像是故意等他反驳。
下秒,云清屁股抬,保持着半蹲姿势拎着小马扎走出三步,又坐下,理直气壮道:“这不,跑路呢。”
云真嘴角微微抽:“你……”
云清斜眼睨着他:“怎着,门规规定跑路必须往远跑吗?主要是这个跑态度。”
云真被气得嗤地笑出声,走上前去抓住云清后衣领,拎兔子似把他拎起来,往怀里死死扣。
月似清霜,霜色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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