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准绕着他走圈:“听说殿下回京以后,要住到郁家去?怎,皇宫那大,没有座殿下喜欢住所?”
“陛下已经过世,便是自由身,陛下总不会让个男人,留在宫里守寡吧?”
赵准闻言就笑出来,说:“殿下年轻美貌,自然不能替个老头子守寡,就算殿下想,朕也不忍心啊。”他走到陈醉跟前,微微垂眼看着他:“只是大哥尸骨未寒,殿下就急着另结新欢,是不是太心急点?”
“陛下这是要求做做样子?”陈醉说:“先帝过世,这个前皇后,应该悲痛欲绝,身黑衣起码也要穿个年半载,以表哀思,是?好像人之常情,确实应该如此。只是陛下身为先帝亲弟弟,在他灵柩旁都能看戏听曲,又怎要求个从未和先帝同床,更没有任何感情皇后为他守丧呢?”
赵准脸上就没有笑意,阴森森地看着他。
对方点头:“殿下请吧。”
文良辰还在唱,脸上红面具狰狞,赵准精神有些恍惚,只感觉那狰狞面具化作厉鬼般朝自己扑来,个激灵就醒过来。
文良辰身红衣,甚是刺目。陈醉站在门口,眉头便皱起来。
大家都穿白戴黑时候,这里竟然还有身红衣人?
文良辰见他进来,却也没停演唱,赵准也不理他,陈醉便站在厅内,静默不言。
这场战争,不光于怀庸全灭,赵准亲信部队也损失惨重,元气大伤,不得不收编很多百花联邦兵,郁戎等派势力也趁机参与进去。
赵准现在局面也没有他想象好,贵族们都不支持他,民众间他更是毫无威望,他登基以后,名气更大,关于他血统疑云也传更广,靠着军队维持帝位,其实并不稳固。以郁家为代表这帮贵族老臣心思,他不是不知道,但也干预不太多。两方都在尽所能地培植自己势力,大家都知道,最后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抢得先机最重要。
赵准歪在榻上,听文良辰唱百戏,戏腔嘹亮豪迈,隔着院子都能听见。
陈醉站在廊下,秋华给他披上斗篷,说:“新帝这样,真不是明智之举。”
不远处就停着先帝灵柩,诸臣都在,赵准竟然还敢当着众人面纵情声色。他们这院子都能听见,何况郁戎和老王爷等人院子,紧挨着,只怕会被吵睡不着觉。
陈醉说:“跟陛下
如此大概站四五分钟,文良辰终于唱完,才假装看到他,躬身说:“殿下。”
赵准从榻上起来:“殿下觉得他唱如何?“
“陛下召来,不是让来看歌舞吧?”
赵准就赤着脚下来,双脚踩在地毯上,脸上带着笑容,看着陈醉。
陈醉倒也不怕他,平静地看着他。
“压抑多年人,朝登上权力巅峰,很容易被权力蒙蔽双眼。不过猜他也不光是为享受权力带来快感,郁戎等帮老臣心里压根就不服他,他恨不得把他们锅端,可又没那个实力,心里憋闷吧?”
这倒是很符合,bao君初期些基本特征。
越压抑越变态,开始在作死边缘试探。
陈醉正要进屋去,外头有人进来,躬身说:“殿下,陛下请您过去趟。”
秋华有点意外,问:“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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