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既然去医院,肯定要打针吧。
不会像他高中那时候,要他脱裤子趴在那里,往屁股上扎针吧。
他好像是被这个念头吓到,下子就不敢往外头走。在严柏宗面前脱裤子撅屁股,那也太羞耻吧,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他很矜持端庄,他做不出这种事!
他脑子开始飞速运转,想要找个借口,谁知道不过愣没多会,严柏宗竟然又进来,推着门问:“路都走不?”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祁良秦听到这句话,心里忽然颤,晕晕乎乎地抬起头来,眼睛迷糊着看向严柏宗,也不知道是害臊,还是发烧烧,脸上只是潮红片,怔怔地说:“嗯,走不。”
祁良秦听那声音,腾地坐起来,睁着迷糊糊眼,看着严柏宗,嘴里还噙着体温计。
外头又传来女人大笑声,严柏宗皱皱眉,将房门关上,走到他床前站定:“果然是病,脸都烧红,吃药?”
严柏宗看着他问。
祁良秦点点头,觉得说话有点不方便,就把嘴里体温计拿出来,谁知道严柏宗却伸手拿过去,看看:“得去医院,都四十度。”
祁良秦也有点吃惊,他没想到会烧到四十度,四十度不会烧坏脑子?
姨和严媛都来看他,就连老太太也来次,嘱咐他吃药,老太太走时候嘴里还是没好话:“风吹吹就倒,哪里像个男人。”
烧红脸祁良秦讪讪地笑,老太太说:“躺晌看看,不行赶紧去医院。”
春姨递给他个体温计:“含嘴里,等会看看烧到多少度。”
今天严老太太请朋友来打麻将,隔着房门都能听到他们说话声,这群贵妇笑起来很是夸张。他噙着体温计躺在床上,眯着眼睛看着窗外。
可能是独居过缘故,孤身人在外时候,若是碰到感冒发烧,总是会格外凄凉,好像平日里也没什,旦生病,孤单伤感就排山倒海而来,将他吞没。他都会找几个综艺节目看,个人躺在床上笑能流眼泪,什孤独伤感都忘。
语气带着点撒娇意味。上天可鉴,
“你穿上衣服,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躺……”
“都四十,还不用?”不知道是不是他烧糊涂缘故,严柏宗声音听起来毫无威胁性,反而有些关切意思在里面:“别逞强,早治早好。”
祁良秦只好点头,严柏宗说:“去外头等你。”
祁良秦下床穿好衣服,才觉得自己脚上软,像是踩着棉花,果然是烧厉害,有些晕眩。其实他很少生病,偶尔感冒发烧,熬熬或者吃个药就好,上次去医院,还要追溯到高中时候。他穿衣服时候,突然想到件事。
他似乎很会过天是天,自己给自己排遣寂寞。未来会怎样,要走哪条路,他也从来不去想。
如今他觉得怀里空虚,生病,怀里就显得更寂寞。他搂着被子,觉得还不过瘾,就夹住个枕头。
虽然不是个人,可是也叫他觉得浑身舒服。其实他直想买个人形抱枕,或者买个玩具熊,他有颗叫他羞耻少女心。
外头传来敲门声,祁良秦有气无力地喊声“请进”,那人就推门进来。
“妈说你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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