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松伟说:“小丫头,以后你可就真没有嫂子。”
严媛笑着指指祁良秦:“没有大嫂有二嫂。”
“哪天你二嫂走,你也这样如释重负?”
严媛说:“二哥,可警告你,你这婚想离可没大哥那
严柏宗就替沈訸拎个行李箱出门,沈訸站在门口跟严家人告别,向强势严老太太竟然露出几分伤感来,说:“从前对你不太好,你都别记恨。”
“也有不好地方,多亏您担待,谢谢您。”
两个女人拥抱下,严老太太握握她手,说:“唉,你啊……”
沈訸笑笑,眼眶湿润。
大家都没急着回房去,春姨和老太太在廊下吹风,严松伟他们三个则继续送沈訸出大门。祁良秦默默地走在最后面,听严媛小声和沈訸说着话。夏日风都是热,太阳底下尤其晒人,倒是前头那个大泳池波光闪闪,碧蓝片。夏日炎炎,这池子马上就要热闹起来。
人心有多复杂。有人说,这世上最让人不能直视,就是太阳和人心。这世上没有完美人,每个人都有人性缺憾,只是有些人遇到些事,将这些缺憾,bao露出来,有些人终生未遇到,于是成众人眼里道德完美之人。
就像是如今祁良秦,他那贤惠,勤劳,像是这个家里最贴心男人。
但他贤惠也是超出以往,他比平时更孝顺严老太太,更爱干活,更温柔。
只因为他心里也有个隐秘欲望,胜利欲望。他要赢沈訸。
这只是个隐秘念头,或许他自己本人也没有清晰认知,但他却被这念头指使着,他既同情沈訸,又嫉妒她,视她如情敌。他像只昆虫,挥舞着自己美丽翅膀,尽可能吸引别人注意,尽可能散发自己气味。
他们将沈訸送到大门口,严柏宗已经把车子开过来:“你们都回去吧。”
沈訸也说:“回去吧,外头这热。以后常联系。”
严媛点头,跟沈訸挥手,严松伟回头,看见祁良秦也依依不舍似挥着手,便乐,祁良秦讪讪地放下手,有些不好意思。
他想着这离愁别绪时候,他怎也该做做样子。但实际上沈訸对他来说,和寻常客人没有什不样,他忙着款待,然后强撑着最后精神送客,但心里巴不得赶紧回到床上,好好睡上觉歇歇。
没想到他是这样想,严媛也是这样想,前面沈訸刚走远,后脚她就吁口气:“终于送走。”
他柔软外表下,是颗骚气又颇具攻击性心。
或许是听劝说缘故,严老太太对沈訸态度缓和不少。席间沈訸站起来挨个敬杯酒,每杯酒都配合着几句话,说实在,说实在动人,有文采,但是不矫情,只让人觉得情真意切,好聚好散。
敬到祁良秦时候,沈訸说:“很遗憾现在才认识你,很喜欢你,希望你和松伟别像们样,能长长久久地过下去。”
虽然这话未必不是客套,还是叫祁良秦受宠若惊,碰杯时候,故意低半截,以示谦卑。他本来也想要来段感人祝词,结果搜肠刮肚半天,也没想到句合适。他跟沈訸确实是不熟,没有什感情。
沈訸没有在严家多呆,吃饭就要回去。严老太太说:“老大,送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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