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他揩
把额角虚汗，冲立在他身旁照应
弟子比个手势，起身走到树荫下，贪婪地呼吸着从下方山坳吹来凉风。
徐莉皱眉：“怎
？”
“不行妈，
想吐。”乔乐然扶着树干呕，“熏得慌。”
徐莉递去矿泉水：“小口喝，压压。”
乔乐然抿口，用凉丝丝瓶身抵住太阳穴，奄奄息：“今天这味儿也太冲……”
聂飞：这也太努力吧？玄学爱豆啊。
乔乐然：可不，这毒太阳，还挺大岁数，都怕他中暑。
小哥俩正贫着，乔乐然胃中忽地阵翻江倒海，他收起手机做深呼吸，却更难受。
上山前，他按祈福流程在木桶里泡澡，不仅泡得皮皱，还被秘药腌得入味。这秘药乍闻像麝香，又比麝香多几分腥甜，浓得不行，闻多辣嗓子眼儿。这大热天，他被熏得想吐。
据张修鹤说，这秘药叫“龙悦”，龙神闻到就会龙颜大悦，龙颜悦，那就好说话。
车队驶入目地清溪村，停在户农舍前。
农舍在龙潭山山脚下，白墙黑瓦，爬山虎青碧，色彩明澈得晃眼。
乔万山前些年已将这农舍及左右两户齐买下，还简单翻新过，为进山祈福时方便落脚。
将法器法衣与供奉祭品准备停当后，张修鹤与众弟子先行上山，在龙神祠开坛做法。
自打供桌摆好，张修鹤就在祠堂小院里开颠，旋转跳跃不停歇。
往常来拜他也泡药浴，但没这熏人，而且往常仪式也没这磨叽，都是个小时完事儿。
徐莉纤细眉挑，正要开口，乔乐然口无遮拦道：“都蹦跶两个多钟头，他几点完事？待会儿中暑晕桌上，再报销两百万藿香正气水……”
“说什呢！”徐莉狠剜他眼，“多大人，嘴上没点儿轻重！”
乔乐然有点儿挂不住脸，鼓鼓面颊，嘟囔道：“没多大，未成年。”
徐莉深吸口气，道：“你十八岁这年大凶，得行大礼，所以这次和以前流程不样。”她倦惫地捋捋头发，“不是都跟你说过吗，说时候听什？这也不信那也不信，万真出什问题，后悔都来不及……”
沐浴焚香后，乔乐然又被裹上祈福时必穿袍子。袍子是绸缎质地，色泽朱红，衣襟与袖口精细地绣着四种形态不同海浪纹样。
说是祈福法衣，式样却像古代女子出嫁时穿嫁衣。乔乐然跟聂飞他们吐槽过这事儿，结果拜龙神就被他们歪曲成拜老公。
至于法衣为什是红色，张修鹤解释是：朱红乃华夏正统之色，古时帝王御批、宫墙着色，皆用朱红。龙族镇守华夏大地，也奉朱红为尊，见乔乐然穿朱红，龙颜又会大悦。
不仅如此，张修鹤弟子还用龙悦香混合朱砂，用羊毫笔蘸着，在乔乐然露在外面手背、颈项、锁骨等处描绘出类似龙鳞图样，以示虔敬，据说龙看见这些伪造龙鳞，龙颜就会又双叒叕大悦……
这龙颜也太容易大悦，哪来二傻子龙，哄就乐，乔乐然腹诽。
乔乐然跪坐在蒲团上，偷偷摆弄手机，跟聂飞直播吐槽。
聂飞：怎样，干嘛呢？
乔乐然：连蹦带跳还念咒，四舍五入爱豆。
聂飞：哈哈哈哈哈！
乔乐然：口气颠俩小时，步法都不重样，编舞很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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