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涯黑眼珠转,灼热地扫过乔乐然。
正在抽他弟陈焰也微微僵,朝他们看过去。
“你别瞎说!”乔乐然臊得像被滚水泼,什都顾不上,扑过去用抱枕糊聂飞脸。
“说。”林涯伸出双手,拿猫似把乔乐然拿回来,安在沙发上,并摁住每条挣扎胳膊腿儿。
“你他妈可千万得对乐乐好啊!”危险解除,聂飞大着舌头猛突突,仿佛在规劝女儿死活要嫁人渣女婿,“他太喜欢你,天天张嘴闭嘴都是你,劝他换个劝多少遍,不听!非跟你不可!你别骗他,别欺负他,有什要求就直说,别老冲他喊,乐乐说你总冲他喊,们孩子养这大不是给你吊嗓用……”
陈焰觑他眼:“嗯。”往弟弟脸上拍两巴掌,呵斥道,“醒醒!”
李文景打完就招呼就不搭理陈焰,陈大少素来艹是精英逼王人设,年龄又偏大,跟他们玩不到块去。他弟陈霄倒是个会玩儿,可陈霄年前被陈焰扭送到国外念书,跟他们聚少离多。
“……”乔乐然探头,瞥见陈焰,顿时浪劲尽消,缩手缩脚地蜷在林涯身后,怕被谁逮着似。
聂飞喝得六亲不认,没察觉到乔乐然微妙变化,倒小半杯啤酒,喃喃自语道:“喝口啤,解解酒。”
李文景朝.鲜领.导人式缓慢鼓掌,赞许道:“喝点儿度数低,能中和酒精浓度,喝得越多,酒醒得越快。”
会所包间让帮公子哥弄得云山雾罩,乌烟瘴气。乔乐然左手吊儿郎当地拿着酒杯,右手夹支烟,闲闲地搭在沙发背上装浪,打眼看好像挺会玩儿,实则趁人不备猛吃果盘。
他们今天人多,叫来几个平时不常鬼混,因此闹腾得格外厉害。乔乐然怕人说他玩不起,逞强喝好几杯,昏昏沉沉头重脚轻,全靠装逼信念和解酒果盘才吊着口气儿没睡过去。那边聂飞干脆喝躺,栽歪着撒酒疯,条胳膊耷拉在地上,几根手指头载着手掌,颠颠儿跑到乔乐然脚边,拽他鞋带。
林涯面色阴沉,拎起那只欠手啪地甩回聂飞脸上,俯身给乔乐然系鞋带。
聂飞:“嘤。”
乔乐然望着林涯弓起背,眼神湿漉漉,像认主小奶狗。
林涯眸光微颤。
乔乐然羞耻得快着火:“聂飞!就你长嘴!天叭
聂飞肃然起敬:“学霸牛逼!”
李文景:“化学还行。”
两人碰碰拳。
乔乐然:“……”
“哥们儿,敬你杯,希望你以后对乐乐好点儿。”聂飞朝林涯举杯致意,眼珠赤红,扯着嗓门哔哔道,“乐乐爱你,你知道吗?”
“孩子废,”聂飞掩面,醉醺醺道,“废,折人家手里。”
“谁啊,没折。”乔乐然嘟囔,心虚地瞟眼林涯,又火速收回视线。
聂飞睡眼迷离,在激烈音乐声中骨碌滚到地上。他正赖着不想起来,包间门忽地开,烟酒与各色香水交融出室浊气被冲散些许,聂飞混沌神志被撬出道裂缝,撑地坐起来。
来人身形高大,容貌也够得上英俊,近30℃高温,他裹着身服帖铁灰色高定西装,用种仿若蹚过臭水沟谨慎步态走到沙发前,拎起条醉得不省人事男生。
“陈少,”李文景醉醺醺地招呼道,“接你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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