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乐然插起刀来毫不嘴软:“到时候夕阳头都秃,朝阳还在那长个儿呢,合适吗?朝阳区群众都看不下去!”
林涯半懂不懂地点头,反正乔乐然说什都点头。他新到手名分,正热乎着呢,从男朋友做起,也不是不可以。
陈焰面色铁青,几乎被叭得厥过去。
他是两年前喜欢上乔乐然。乔乐然各方面都优秀、活泼、乖巧、好看……与自家活得没人样儿弟弟形成鲜明对比,就连故意装叛逆那份嘚瑟都可爱得令人心痒。十六岁确实小,他当时二十八,可他不太在乎,他自己十六时候已经换过几轮男女朋友。
结果就老房子着火,追求得渐渐失分寸,根手指头都没碰着,就直接把那小怂包吓跑。他死缠烂打过,可越缠越起反效果,老流氓形象深入人心,终究无奈放弃,可心里直惦记着。
“干什啊。”乔乐然面红耳赤地扒拉林涯手,与他视线相交瞬,心脏紧得像是被人攥在手里。
两人正僵持着,上方光线忽地暗下来,陈焰站在沙发前,神色阴郁:“乐乐。”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乔乐然哆嗦,生疏道:“您好,您别不客气,叫大名就行,大名叫乔乐然。”
“……”陈焰差点儿笑出声。
他挑剔地打量着林涯,却挑无可挑,只是平添几分妒意,他放软声调,哄小孩儿似道:“和出去下,有话和你说。”
叭!”
“没你能叭叭!”聂飞用啤酒杯接杯自稀释,和林涯推心置腹,“你别看乐乐天天傻吧唧,他对你那叫见钟情,你说他两句他可往心里去……孩子纯情,伤不起,真伤不起……”
林涯很激动般抿抿唇,郑重道:“知道。”
“说谁纯情呢?”纯情小孩儿不干,“骂谁呢?”
聂飞老泪纵横:“都赖,不该瞎撺掇,把咱儿子给害……”
养尊处优大少爷要脸面、要风度,放不下身段当众与人起争执,眼下这种程度已濒临极限。他青筋直跳,却抿紧嘴唇不再开口,冷冷睨林涯
林涯再不懂人情世故也嗅出这货是情敌预备役,煞气四溢,伸臂挡住乔乐然:“不行!”
乔乐然直往林涯身后拱,恨不得在沙发上打个洞:“男朋友不让去,那就不去,可听他。”
林涯瞳仁骤缩,耳后冒出几片银白鳞,激动得险些变形。
“你男朋友。”陈焰咀嚼般缓缓复述这四个字,哂,也不在乎林涯就在眼前,轻慢道,“他配吗?”
“他要不配你更不配,他好歹比你小五岁。”乔乐然梗着脖子叭叭他,“你找个同龄人不好吗,最美不过夕阳红,温馨又从容。夕阳别老追朝阳,还跟朝阳耍流氓。
李文景拍大腿:“害啊!!!”
精神父母抱头痛哭。
“他胡说八道呢,”乔乐然垂眼,不过是旁人说几句醉话,他却比什时候都不好意思,像是有什天大秘密被捅破,“你信他就输。”
林涯却捏着他下巴迫使他抬头,目光如火山石般滚烫。
成亲日子也不短,洞房过几次也数不清,乔乐然还从来没说过喜欢他,也没承认过他是他什人。乔乐然拼死耷拉着脑袋,他也不敢使劲掰,只得微微弓起背,歪着头,觅着乔乐然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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