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擎熄火,周遭蓦地安静下来。
忽地,沈白扭头,直直盯住他:“打算怎跑?”
景霖:“……”
沈白温声道:“考虑到你目前精神状态和自理能力,求偶期确实不方便出家门,不是喜欢给你禁足……”
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景霖眸中精光爆闪,趁沈白分神说话霍地推开车门,身姿矫若惊鸿,眨眼间已狂奔至百步开外!
像是从景霖身上抻出根弦,绷得细紧,眼见就要崩断,却还有只漫不经心手将它捻挑弹拨。
沈白脸都没偏,用后视镜扫他眼,没继续纠结想起哪段,而是再次单刀直入:“求偶期?”
雄龙求偶期不散发特殊味道,表面看不出来。有这猜,是因为沈白在景霖眼皮底下晃这多年,直也没刺激出什来。之前星期没见,再见面时景霖就忽然副被塞满黄色废料模样,八成是受这方面刺激。
“求、求……”景霖惊骇欲绝,嘴都瓢,“什偶……放肆!大胆狂徒!”
那就是,沈白不凉不热地撩他眼:“你还要宫女?”
像干脆忘,他气得红眼,狠狠朝那人剜去,那人却好整以暇地含口药汁,衔住他被瓷勺刮擦得发红嘴唇。
药混津液,他想吐出去,却全被顶回嗓子眼,咕咚,尽数咽进肚,肋骨之间那小块倏地发热,像咽下如前几日般不得东西,样热。
那人喂完药仍不老实,修长五指扣住后颈,缠绵地吻他,恰到好处地钳制他,又不过分强迫。明知他无法反抗,却也不逼他就范,而是隔着层溜滑微凉、遮羞亵衣丝绸,笼着若榴花织纹金红缎被,撩拨他、逗弄他、引诱他……简直是个混账东西。
说露骨,其实也没如何,仅是隔靴搔痒;说君子,景霖却快被撩化。他活这久,从未倾心于何人,不知情欲为何物,他冷傲狂妄,瞧不起这瞧不起那,绝不主动亲近谁,也没谁敢招惹他。日子久,愈发不通人性,瞧见那些你侬侬紧着起腻俗人,简直恨不得挤进俩人中间哼哼。
身干干净净傲骨,干脆折或许还好些,至少好过让人勾搭得酥软,搓圆捏扁,酿成蜜、拧成扭股儿糖、炼成绕指柔,被人连哄带诱地干尽没脸没皮事。
……
十秒钟后。
“
景霖被这眼撩去半条命,许是恢复记忆时连带着恢复部分条件反射,他肩膀垮,红着脸,竟嘟嘟囔囔地辩解起来:“本座……本座想听宫女唱个小曲,也是错?听小曲,光动耳朵,原来这也不成……”
“知道。”沈白宽和笑,也不知真宽假宽。
车库大门缓缓升起,迈巴赫驶进去。
沈白家,景霖不作声,眼珠滴溜乱转,显然是已经开始筹备越狱。
搁以前,忍气吞声住几天就算,现在他被沈白多看眼脊梁骨都阵阵发麻,四肢阵阵发虚,别说几天,连柱香工夫都不想多待。
余下几段记忆,也都是些变着法儿没脸没皮事,细腻清晰,活色生香,臊得他夜不能寐,连几天走路都没脸抬头,唯独那人面目死活也想不起来,直到今天猝不及防跟沈白打个照面……
,就是那混账东西!!!
二,那玩意儿不是疖子。
……
车内气氛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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