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沈白出现在景霖身后。
“没怎。”景霖抓起玉佩匆匆塞入腰封,为表理直气壮,还哼哼,“哼!”
他塞得再快,架不住沈白眼力好,还是被看见。
接下来这半天,沈白就没离他半步,不光不离,还动不动就往他腰上四方微凸那处瞟,眸光暧昧,害得他坐立难安。
在几条小龙帮
两个外形二十来岁人慈祥地望着对方。
景霖穿衣讲究,叶辰之前辟出间房给他当衣帽间使。景霖穿不惯现代装束,房中水儿找裁缝定做古代服饰,各朝风格都有,专属设计,面料昂贵。景霖嫌凡人粗笨,叶辰就叫来龙族小辈帮忙。景雲景霰那些小龙崽都把伺候景霖当成挺荣幸事,不嫌烦。景霖只管抄着手端坐在太师椅上,吆五喝六。
几条小龙正收拾着,景霰忽然轻轻叫声“诶”,随即,犯忌讳般猛地刹住嘴巴。
“怎?”景霖抬抬下巴。
“没……”景霰半跪在个装旧物木箱前,背朝景霖,手做贼般揣着。那木箱颇有年头,岁月将木料打磨得油亮,箱体不算大,却极重,因为箱壁中空灌满铅水,毛贼搬不动也凿不开。箱中皆是景霖那糊涂脑子认为重要物什,是二十多年前搬来叶辰家养伤时道扛来。里面散着几十样小物件,连三分之空间都没填满。
白都有感应,实在不必再做无用功。
好在沈白这几天没太逾矩,单是眼神荒得厉害,嘴也没把门,旁倒没什。
……
迈巴赫缓缓滑入胡同,沈白下车,绕到副驾给景霖开车门。
四合院朱漆大门去年翻新过,红得深沉贵重。
这些东西说重要也未必真重要,二十多年前正是景霖傻得最来劲那会儿,傻,还没钱——那阵子神兽们普遍混得惨——被他压箱底好东西以世俗标准看基本都是垃圾:磨得掉漆半导体、明朝官窑青花瓷盖碗·赝品、根八哥尾羽——许是养小鸟死留个念想、掉茬儿文玩核桃、龙头拐杖龙头……活脱脱位失智老人。
箱子太重,柜子底板撑不住,前些年叶辰帮景霖搬家时将它推入床下,说不清多久没打开过。
因此,当景霰摊开手掌交出那东西时,景霖毫无防备,瞬间闹个大红脸。
那是枚玉佩,和田玉,艳得人眼晕红油皮,裹着羊脂白玉肉,踏破铁鞋也难寻籽料,沈白当年强塞给他,居然也收在他宝贝箱里。
景霰慌慌,不敢抬头。这玉佩他再熟悉不过,景霖宝贝得要命,从不离身,化龙都得搁嘴里含着。他收拾到这旧物,本来下意识地要邀功,话刚出口,猛地想起景霖自脑子糊涂就翻脸不认人,直拿沈白当死对头。搞不好功没邀来反挨顿骂,于是赶紧闭嘴。
这里是叶辰常住几个居所之,景霖之前大多数时间也住这边,衣物、常用东西都在,沈白打算让他住到自己那,自然得把东西搬搬。
叶辰推门而出,慈父状瞧着沈白:“来啦。”
甭管沈白变得多高多帅,在叶辰眼里他永远是那个惊慌时会奶里奶气自搓小圆脸儿犼幼崽。
沈白也面露和蔼:“嗯,取点东西。”
甭管自己这世是不是被叶辰手带大,已恢复前世记忆沈白心理年龄上千岁,看叶辰就是个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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