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想着,唐辛维定定神,镇静道:“好。医生说晚上要定期监测夫人体温变化,如果有上升趋势就给他打电话,这是程医生名片。那,走。”他微微躬下——身。
陆卓年摆摆手。
心中留下个模糊印象。
端方君子,看就被教养得十分严格,见人三分笑,永远文质彬彬,但抵不过骨子里疏冷,言行间看不出什温润如玉气质,反而让人觉得他漠然刻板得不像活人,生生折损那张风华绝代脸。
陆卓年是什样人,最放浪不过就是他,哪能被这样个人束在身边。他婚是结,却彻底从陆家本宅搬出来,把新婚对象扔在新房子里不管,外面养情人比结婚前还多。那些年轻莺莺燕燕不见得有祁聿貌美,但他夜夜在外流连,就是不回祁聿那儿,以此昭示自己不满。对他种种行为,祁聿竟也真不管不问,只是把陆家安排伺候人统统请走,个人待在两百多平小复式里,事事亲为,过着隐居般生活。
直到祁聿半夜高烧,无人可以求助,不得已给陆卓年打个电话,他们才又碰上面。准确来说,只是陆卓年站在床边上看祁聿会儿,便从房间里退出来。
“怎样?”他问唐辛维。
“检查时候已经烧到四十度五,人都不怎清醒。夫人有低血糖病史,所以应该是太久没有进食加上发烧才导致昏厥。医生开针肌注退烧,又开葡萄糖和消炎药。上午吃过饭测量次体温,已经降到三十七度四。”面对陆卓年时候,唐辛维对祁聿称呼又改回去。
陆卓年站在二楼居高临下地环视整个房子,淡淡地恩声,说:“行,辛苦你在这守天,回去吧。”
唐辛维站着没动,看着他老板,时没反应过来。
陆卓年偏头看他眼,又说:“留下来照顾他。”
唐辛维跟在陆卓年身边多年,手打理着陆卓年诸多私事,包括处理那些乱七八糟情人。他还没见过谁生病,给陆卓年打个电话,就能让陆卓年从别人床上下来,连夜坐十几个小时飞机赶到人身边,还要留下来亲自照顾。可见对于陆卓年来说,情人终究只是情人,情眷再浓也不过如此,经过老爷子唯认证合法伴侣却不样,身份地位摆在那里,陆卓年再荒唐,能冷落他,到底不敢让他有什三长两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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