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聿只好又进来,硬邦邦地问:“手机呢?”
陆卓年抓着碗在水笼头底下转来转去,显得很忙样子:“在口袋里。”其实眼角余光直在盯着祁聿耳朵尖。
要说谁脸红都不值得稀奇,但是祁聿这个人,平时多点情绪都显难得,叫他红红脸,跟叫尊雕像活过来差不多,不怪陆卓年这样作怪,就为瞧瞧这难得神迹。
祁聿没办法,打量会儿,终于小心翼翼地把手指尖伸进陆卓年牛仔裤口袋里,将手机摸出来,替陆卓年接通,拿到他耳边。
“妈?”
陆卓年朝祁聿伸出两截光裸结实手臂,祁聿顿下,没理,丢给他自己戴。等他准备出去时候,陆卓年在他后头叫:“诶,还有围裙。”其实统共才两碗面,能有多少餐具给他洗,用得着这全副武装。
祁聿面无表情,真把围裙给他拿出来,结果陆卓年晃着自己戴着手套两只手,理直气壮地说:“你帮穿啊。”
这就明显有点故意。
陆卓年说完就盯着祁聿脸看,勾着抹浅笑,好似无心。
祁聿有点后悔,哪怕他把两只碗全摔呢,这大个人,就算真不会洗碗还能搞出什事情来。
祁聿这场病,既然动用到家庭医生,就没有瞒得下来道理。陆展霆因为继承家业和结婚这事儿,跟小儿子关系度降到冰点,他脾气硬惯,把不住轻重,便叫夫人去问问这事儿。
陆夫人打来电话时候,陆卓年正在洗碗。
吃完洗碗总是件逃脱不事情。祁聿生着病,大早上起来做饭,自然不好还叫他洗碗,陆卓年再四体不勤也做不出来这种事情,家里又没有请帮佣,陆卓年只好撸起袖子自己上。
祁聿接壶水通上电,然后就站在水壶旁边,像是在等水烧开,其实是不放心,直看着洗碗池子那边。
陆卓年高高大大个子,站在洗碗池子前面竟然显得有几分局促。他上次洗碗大概是七八岁时候,弄坏他哥模型,被他哥关在厨房里把所有餐具都洗遍,其实都是橱柜拿出来干净餐具。就这还洗得磕磕巴巴,摔烂比放回去多。
陆夫人直接问:“你人在哪
这会儿他只能把折得四四方方围裙拆开来,抿着唇往陆卓年身上套。
陆卓年就着他动作微微低头,在他耳朵边上轻轻说句:“早叫你上去嘛。”
陆卓年惊异地发现,祁聿耳朵下子红,没等他看清,祁聿已经退得远远,低低地说句:“好。”就从厨房出去。
好什好,后边带子都没系上。
陆卓年愣在那里,正好手机响,他把手插进水池子里,又开始叫祁聿:“手机!快来帮拿下,手是湿!”
换句话说,养尊处优陆家少爷根本不知道怎洗碗。
他侧脸瞧,祁聿静静地站在那儿冷眼看他,立刻就说:“你还在这儿干什,回去躺着。”非常具有霸道总裁气势。
可惜祁聿跟任何款傻白甜都相去甚远,他自然而然地说:“烧水。”
“等会儿烧好给你拿上去。”
“谢谢,已经麻烦你帮忙洗碗。”祁聿十分礼貌,问他:“你知道手套在哪吗?”说完不等陆卓年回答,已经绕过吧台走进厨房里去给他拿胶皮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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