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车进来
时候，正好碰到快递员在门卫那里办手续，物业知道他是哪
户，咦
声，顺口说有你们家快递，陆卓年就起给带进来。
他还问：“你怎
不买电动？”
祁聿已经注意到玄关处放着两只行李箱，比楼上衣帽间里那个还要大。他觉得自己可能真没有睡好，眼下这情况问题太多，他时半刻竟然不知该先说哪桩哪件，本能地先顺着陆卓年话接道：“
不喜欢电动。”
陆卓年望着他，非常自然地说：“可是喜欢。”还眨下眼。
祁聿猜测陆卓年以为这是给他买，于是问：“……你要住到这里吗？”祁聿已经理清思路，整个人状态慢慢回来。询问时带着几分礼貌，只看得到他温和态度，但看
他先把陆卓年行李箱放到衣帽间角落里，接着去浴室检查脏衣服洗涤标签，确认可以水洗之后，把陆卓年衣服用洗衣袋装起来丢进洗衣机清洗；又去厨房把陆卓年洗过两只碗重新洗边，拿干布擦干水，放到橱柜里，顺便把整个厨房用清洁剂、湿布和干布轮着抹遍；这会儿衣服已经洗好，他洗干净手，把衣服挂起来晾晒；最后清理完楼公共区域，祁聿已经有些困，但仍然坚持把二楼卧室也清扫干净，这才舒心似，放任自己去洗澡休息。
然而事情仍然没有结束，睡前准备刷牙时候，他才顿住，闭闭眼，没有去动那支牙刷，只从柜子里拿出漱口水，略略含几遍。上床之前，他选家可同城速递线上超市，挑支牙刷，想想，点击数量加，留言请对方第二天尽早送达。
似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睡前他还模模糊糊地想，今天只是清扫地板，连拖地都只拖遍，下次也该把所有家具都要擦擦，这房子浮尘多——因为地处市中心，楼层也不高，比起深宅大院祁家来说，空气质量自然没有那好。结果他夜里做梦都在做家务，好不容易做完，还没喘上口气，陆卓年从天而降，切又都乱七八糟。即使涵养如祁聿，也实在忍不下这口气，抓着陆卓年胳膊质问：“你怎是这样人？”陆卓年侧脸朝他粲然笑，他立刻就清醒。
祁聿坐起身来，发现手机在响，是物业打来，说有他快递，问是代收还是让人进去送。祁聿说：“让他进来吧，谢谢。”这夜他睡得并不好，因此嗓音有些暗哑。
挂电话，他顺便看看时间，竟然比他平时起床时间晚将近两个钟头，不免伸手揉揉额角。
虽说新买牙刷已经到，祁聿仍是先用漱口水过过口，毕竟还是要见人。换衣服时候，他看到陆卓年行李箱静静地待在角落里，心想等外面晒着衣服也干，要给陆卓年打个电话，提醒他把箱子拿走。
这想着，他装束整齐地下楼。楼梯口设在餐厅，他才穿过餐厅，便惊讶地看见陆卓年坐在客厅里，正拆他快递。
陆卓年侧对着他坐着，发觉他之后，便转过脸来朝他打招呼，粲然笑道：“早上好。”
祁聿心口都紧紧，怀疑自己梦还没有醒，难得失言语：“你……”
“哦，看到上面标着牙刷，就帮你拆。”陆卓年解释着，“不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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