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毒就算不下在他药里,也可能下到云家其他人身上。
与其如此,云子玑宁愿自己死。
他看眼自己双手,竟还笑得出来:“也算是陛下仁慈,被毒大半年,到底没死,只
云子玑怕沈勾心直口快,说出些不该宣之于口真相,他下意识看湛缱眼:“张太医是先帝赐给云家,陛下你是知道。”
话外意思是,是隆宣帝不让云子玑旧伤恢复得好。
湛缱意识到子玑并非什都不懂。
沈勾干脆挑明:“张严开药有问题,你筋脉本不至于恢复不。”
云子玑毫不意外:“知道。”
“是气急攻心之症,就水服下此药,能好得快些。”
湛缱亲自去倒杯温水,云子玑看他眼,自己接过杯子,却握得不是很稳,险些砸杯子,湛缱及时抬手替他拿稳。
他如此体贴,让云子玑十分变扭。
奈何身上无力,只好暂时将就,吞下药丸,又被湛缱喂半杯水。
胸闷之感几乎瞬间消散,像是胸口压着座小山被移开。
逍遥自在又名利双收,沈勾有所动摇,嘴上还是不松口。
湛缱:“宫里药材宝库,随你研究,听说里头有株罕见千年红莲。”
“勉强答应。”
沈勾对这些罕见之药最感兴趣,这下戳中他喜好,立刻便答应下来。
云子玑见这位沈太医对湛缱颇为随意,进殿都不行礼,时有些好奇。
这时,张宝德在殿外禀说:“陛下,沈先生来。”
云子玑收起寒心眼泪,推开湛缱。
湛缱却不愿松开他手,只是将遗旨合上。
沈勾进殿时,隐隐察觉出两人之间气氛微妙。
云子玑手腕被沈勾扣住时,他才想起来问:“怎不是张严?”
湛缱心口痛:“子玑?”
云子玑坦然道:“家中军医,早半年前就把此事告诉。”
云子玑这半年来直大病小病不断,云家人又怎能不起疑呢?
“明知有毒,你为何还要吃那些药?!”
云子玑看着湛缱:“这不是陛下默许吗?君要臣死,又哪敢不死呢?”
“如何?”
皇帝脸关心地看着他。
云子玑试着将手握成拳头,已经能蓄起力气:“好多,多谢沈太医。”
沈勾看云子玑比看湛缱顺眼,笑得和善亲切:“客气,你身上旧伤恢复得不算好,从前那些太医给你开药都扔吧,以后有。”
从前那些太医可不是特指张严吗?
湛缱猜到他疑惑,毫无保留地道:“沈勾是在西狄时救命恩人,他医术高明,算是半个老师。”
云子玑才注意到沈勾是西狄人赤色眼瞳。
沈勾诊完脉道:“殿下是不是觉得胸口发闷,四肢无力?”
云子玑点点头。
沈勾从随身药箱里取出个瓷瓶,从瓷瓶里倒出枚药丸递到云子玑掌心之中。
湛缱答:“以后都让沈勾看顾你身子。”
不待云子玑说什,沈勾先道:“可没答应要留在宫里。”
“朕让你做太医院院判。”
沈勾边切脉,边嗤之以鼻:“最讨厌循规蹈矩官场。”
湛缱:“你可以不受那些规矩管束,也不必日日去太医院点卯,俸禄照发,唯职责是调养好帝妃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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