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不是真地痛吧?”
湛缱问,云子玑装得如此之像,令他怀疑定是曾经真地经历过这般痛楚。
云子玑轻描淡写地道:“半年前刚受伤那会儿确实很痛,现在已经好很多。”
湛缱心疼地看他,说:“如此看
帝妃这是再明显不过中毒之症,虽是微剂量慢毒,但毒素入人体,也可能脱离掌控,服药还未见好,万这次真地危及性命可怎办?
她想到这里,便什都顾不上,跪伏在地上,赌上自己所有前程和性命,将实情告知皇帝:
“君上,帝妃有中毒之症,此毒名为天仙子,长期微量摄入,可腐蚀人筋脉,如今帝妃疼成这样,怕是毒入骨髓,应当立刻用对症之药解毒,而不是简单止痛。”
此语出,整个太医院老太医都挂不住脸,他们想反驳,被皇帝杀人样眼神吓退。
“你叫什名字?”湛缱问。
湛缱终于看清,整个太医院,都不肯饶云子玑条命。
他正要下旨杀这群人,忽而道怯懦女声响起。
“陛下,奴才想给帝妃看看!”
说话之人,是太医院女医官,她是跟在太医身边帮手,本没有把脉机会。
云子玑偷偷敲敲湛缱掌心,示意他给对方个机会。
便该恻隐之心大动,将云子玑身有慢毒实情尽数告知并用解药积极救治。
张严收回诊脉手,跪在地上对湛缱说:“启禀君上,近日天寒,导致帝妃旧伤复发,微臣会开些止痛药物让帝妃服下,再照着从前药方慢慢调养。”
“是吗?”湛缱看他目光,已经是在俯视个死人,“帝妃病被你治半年还是未能痊愈,朕怀疑张太医有疏漏,让整个太医院同会诊会更好。”
张严低着头道:“微臣才能有限,陛下说得极是。”
反正隆宣帝早已封好太医院口。
女医官低头答:“奴才是今年刚考入太医院九品医官杨柳依。”
北微允许女子入朝为女官,虽上不得朝堂,却允许她们入宫做宫令,亦或是进尚宫六局,太医院同样允许女医官考入。
旁沈勾听她报出姓名时,露出几分欣赏之色。
湛缱不动声色,屏退太医院这群人,连带着沈勾也退出去。
待这群人走,云子玑立刻从湛缱怀中起来,他自己把温水冒充冷汗擦拭干净,不给湛缱帮忙机会。
湛缱让那女医官上前来。
女医官起身时,听到道声音警告她:“别乱说话。”
她脸色严肃,上前扣住云子玑脉搏。
云子玑痛虽然是装,但他确实有中毒之症,因此无论是谁来把脉,都不会露出端倪。
女医官切许久脉,视线瞥到已经空药碗上,内心天人交战。
二十位从二品以上太医,诊脉后都得出和张严样结论,甚至开出药方都相差无几。
没有个人怜悯云子玑“痛不欲生”,他们默契地隐瞒云子玑中毒实情,开些治标不治本止痛药物。
那药熬出来后,云子玑也确实喝,症状并未好转,他倚在湛缱怀中,抓着他领口,可怜至极地喊着痛。
有太医开始不忍,怀疑是那毒素下过头,可能危及云子玑性命。
可张严还稳如泰山地不发言,众人也不敢多说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