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封你为帝妃,本意是羞辱与囚禁,可湛缱如今给你,是旁人眼红不来尊重与宠爱,依娘亲看,他若是真不喜欢你,不可能为你做到这步。就算是演戏,若没有真情投入其中,又如何能演得像呢?”
朱笔墨汁掉在名册上晕开,云子玑将笔放下来,豁然开朗:“入宫后,他待确实很好,不该为旁人三言两语去疑他对真心。”
“帝妃。”山舞这时进来回话说:“沈太医来。”
有外人要来,慕容淑复又端庄起来,不失国公夫人风范。
云子玑合上名册,允准沈勾进殿。
“傻孩子,你怎能点都不为自己做打算?”
云子玑倦声道:“娘亲,陛下喜欢是女子。又有什好为自己打算?”
时喜欢可以装出来,世喜欢怎装?
湛缱总有天会演腻这场戏,云子玑总有天会被他冷落在旁,既然如此,又何必再挣扎什?
慕容淑屏退四周仆人,压低声问:“可君上不是每夜都宿在未央宫吗?”
名字和太后名单重复,他便毫不犹豫地划去对方名姓,无论对方是姿容出色还是家世显赫,只要是太后举荐,概不能入宫。
燕又柔是颗可以无限复制棋子,这十个人里任何个都可能成为下个“燕又柔”。
云子玑知道湛缱不想受制于燕氏,于是从源头上就切断燕氏党羽之女再入宫可能。
至于为此要背负善妒之名,他也甘愿承受。
他剔除掉那些燕氏安排人后,认真地选出十六位身家清白,立场中立之臣千金,递给慕容淑看。
沈勾诊脉时,云子玑没忍住问:“陛下呢?”
沈勾说:“前线有战报传来,陛下在紫宸宫处理。”
云子玑点点头,只要不是被赏雪宴那些美人围着走不开就好。
慕容淑轻咳两声,话中有话地提点子玑:“陛下为国事操劳,想必是容易累。”
待诊完脉,云子玑便与沈勾说:“你代制碗提神桂圆人参汤,送去
“每夜都睡在起,但他从未碰过。”
云子玑不敢告诉她,皇帝似乎夜里还会离开未央宫,这件事他还未亲自取证,不能确信。
慕容淑想起两个孩子幼年那些事,略有所思,又万分矛盾。
若说皇帝真地不喜欢子玑,那又有什必要做这场戏呢?做戏也罢,怎能做得如此情真意切,那日回门时他看子玑眼神,明晃晃全是溢出来爱意,这绝对是装不出来!
子玑如今已经入宫,没有任何回旋余地,身为人母,怕就怕子玑在宫中会因为那些不该有误会和猜忌而自苦。
慕容淑翻阅过去,全部都是首屈指家世出众美人。
她自己是国公府主母,年轻时也曾给丈夫物色过贵妾,挑人时,难免存着私心,要选那些姿色出众家世普通,要选家世出众姿色普通,总之不能是十全十美之人,因为这样人,会危及她在丈夫心中地位。
慕容淑不是圣人,有自己私心,她万没想到,自己生出儿子在这件事上居然没有半分心眼。
“你选这些人,任何个只要入皇帝眼,都会直接动摇你地位,子玑,你不会不明白这其中道理。”
云子玑:“替他选妃,自然是要选最好最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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