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十六座城池下直属*员大多是隆宣帝时期旧臣,这群人中不乏对新帝阳奉阴违之徒,他们手下人去收缴赋税,能暗箱操作空间可太大,光是盐税路就能大捞笔,贪这笔钱拿来建座金屋都还有余。
湛缱还无法将燕氏党从朝堂中连根拔起,这群依附燕伦蛀虫也跟着苟存于阴暗角落中作祟。
隆宣帝在位时,边境连番战败,为保证前线钱粮不断,赋税年比年加重,直到湛缱登基,以雷霆之势打压住西狄嚣张气焰,前线不断取得胜战,甚至已经收复六座城池,在这样向好局面下,湛缱便想改掉战时苛税,让北微百姓得以喘息。
“燕伦党,说赋税减轻,供给军中钱粮会不足,拿此事大做文章,危言耸听,朕今日被他们吵得头疼,恨不得全杀事!”
他早已不是前世那般好性子君王,今日若非子玑事打断朝会,湛缱定会杀那两三个出头鸟来杀鸡儆猴。
张宝德:“”
皇帝要怪罪,他又哪敢辩驳什,当即跪地告罪道:“奴才有罪,求君上恕罪。”
云子玑发现湛缱语气不太好,这可不像平时他。
“去殿外候着。”
湛缱将张宝德打发去外面,又将只剥得十分完美虾仁放进子玑勺子里。
等在未央宫宫门口苏言远远看到君上抱着帝妃走来,苏言扫脸上担忧笑开,冲下人吩咐:“传膳!”
已时近中午,苏言直接让人传午膳。
云子玑今早气饱,水米未进,现在气消,饿得饥肠辘辘,拿起勺子便开始吃。
“慢点儿吃。”湛缱边给他舀海参笋丝鲜肉汤,边笑着道。
云子玑接过他递过来汤,咕噜咕噜两三下,汤汁就见底。
云子玑覆住皇帝手背,柔声道:“陛下别冲动,此事有更温和处理方法。”
湛缱看着子玑,听他说:“百姓赋税照减不误,朝中各级大臣,分别按家产定税,家产越丰,赋税越重。今日那些拿军中钱粮说事之人想必很愿意为前线出力,那就让他们多出点钱吧。”
湛缱失笑,抬手轻轻揪揪子玑脸颊:“小狐狸。”
云子玑仰着俊俏脸蛋,微微笑:“只要能为陛下解忧,做只
“今日早朝,光听那群大臣吵架。”
云子玑侧耳细听。
湛缱对他不加保留,说:“减赋税事,燕伦那派,反对得很强烈。”
云子玑对此毫不意外:“减赋税,百姓往上交钱就会变少,交钱少,从各个地方官手中过手钱款也跟着大减,那些明里暗里从中捞油水蛀虫能贪到手钱粮也跟着减半,他们当然要反对。”
北微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除却被西狄侵扰西洲十二城外,还有三十六座城池为朝廷纳税。
这胃口可比平时好不止十倍。
湛缱心中称意,对旁司膳太监道:“难得帝妃喜欢,今日司膳厨子,各赏银百两。”
司膳太监忙跪地谢恩,同时也在心中记下,原来讨得陛下欢心捷径是讨得帝妃喜欢,此后御膳房对未央宫吃食是千万分上心,不敢怠慢丝毫。
这时张宝德进来提醒:“陛下,大臣们还等着您批示今日奏折。”
湛缱看眼张宝德,冷声道:“谁让你进来打扰帝妃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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