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缱后知后觉地生起气来:“说来朕还没跟你追究选妃事,你口气给朕选十六个,你就这大方?把你男人推给十六个人分?”
方才还戾气十足帝王,为这件事又变得幼稚,跟个小孩儿样斤斤计较起来。
变脸之快,让云子玑措手不及,他哭笑不得:“本以为十六个还算少,毕竟古往今来哪个皇帝后宫没有三千佳丽?君王这颗心,总是要分给许多人。”
湛缱抓着云子玑手,按在自己心口:“这颗心完完整整都是你,没有人能分走。”
云子玑轻叹口气,凑上去亲亲湛缱额头:“知道。”
“那陛下打算怎处置?”
“燕又柔既然这喜欢来你面前嚼舌根,朕就让她变成哑巴好。”
他说这话神态,让云子玑发憷。
见子玑被吓到,湛缱忙收敛阴狠,露出个和煦笑来:“子玑别怕,朕不会要她性命,拔舌头应当流不多少血。”
云子玑犹豫片刻,说:“如果为她求情,陛下会生气吗?”
云子玑散着头发,眼角挂着颗刚睡醒泪花,他倒进湛缱怀里,声音又闷又哑:“陛下昨夜还做梦吗?”
“做。”
云子玑从他怀中抬头:“什梦?还是那个梦吗?”
湛缱俯身在他耳边道:“是场,朕想无限重复梦。”
云子玑愣,反应过来脸腾地红透,抬手锤湛缱拳,湛缱抓住他手腕,将帝妃按进被窝里,又胡闹起来。
未央宫内殿喜烛终于亮个通宵。
第二日清晨,云子玑睁眼醒来,觉着身上快散架,顿时又悔不该骂那沈勾。
湛缱伸手撑着他腰,将他从床上扶起来,关心道:“除腰,身上可有其他不适?”
昨晚他克制着只来回,又抱着子玑在温水中清洗过,为他上药,可说是极其周到体贴。
今早起来却还是担心会害子玑难受。
“那陛下现在愿意听言吗?”
湛缱被他哄得没脾气:“洗耳恭听。”
云子玑道:“陛下如今和太后在同盘棋局里博弈,燕又柔是太后手中最重要颗棋,但这颗棋子有她自己想法,并没有那听太后话。”
“朕永远不会生子玑气。”
他心中装着最阴毒手段,看子玑眼神却温柔如春风。
云子玑这才敢说:“与燕又柔也算是年少挚友,她虽然刁蛮任性,但本性不坏。”
“什年少挚友?”湛缱忽然吃起醋来:“子玑年少挚友不是朕吗?”
云子玑没想到湛缱居然在意这个。
直到日上三竿,云子玑才得以下床穿衣。
他看眼窗外天光:“陛下今日不上朝吗?”
“今日,朕请皇兄和燕又柔来宫里看戏。”
云子玑听出话外之意,转身问:“你都知道?”
“都欺负到你头上,朕当然要查清楚。”
说来他也没这方面经验,活两辈子,昨夜是第次尝到细雨缠绵滋味。
云子玑蹭在他怀里摇摇头,把头发弄得更乱:“陛下天赋异禀,慢慢适应。”
被揉皱里裳滑落,肩膀上红点映入湛缱眼底。
遖峯
皇帝别开眼睛,喉结滚动,暗自告诫不可白日宣*,伸手把子玑衣裳拉好,又取件兔毛外袍为他披上,这才敢正视帝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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