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玑攥紧拳头:“去找湛缱!要问问他凭什这做!!”
“子玑!”云非寒看他如此激动,生怕他身体受不住,忙劝说:“陛下也是被逼无奈,今日事态脱离掌控,若不进回牢狱,此事定会牵连到你,陛下和样都是想保护你。”
“不需要家人次次地牺牲自己来保护!”云子玑眼眶通红,声音哽咽:“先是大哥,再是你不需要这样保护!”
云非寒拭去他眼角泪珠,轻声道:“别哭,哥哥保护弟弟,天经地义。”
时辰已不早,侍卫为难至极:“帝妃请见谅,卑职不得不送云少卿出宫。
玉笔从云子玑手中脱落,摔在纸上滚滚,肆意墨汁把湛缱为他画列阵图全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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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子玑飞奔到安宁殿外时,正看见群侍卫押着云非寒往宫门口走。
“站住!!”
云非寒循声望去,见子玑箭步冲下五十级台阶,路小跑到他面前。
云非寒跪着领这道旨意,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微臣相信陛下会还云氏满门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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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不好不好!!!”
山舞冲进未央宫正殿时,云子玑正在琢磨昨日湛缱给他画半列阵图,山舞喊得他心慌,墨汁不小心滴落到字迹上晕开。
“怎?”云子玑不解地问,他看到山舞大冬天额上布满冷汗。
罪行事也是属实!”
“都给朕闭嘴!”
底下立刻安静下来。
湛缱重新坐回龙椅上,他已经思量好退路。
今日之事若要平息,最极端粗,bao办法就是杀所有燕党劳永逸,湛缱并非不敢下手,只是这样做无益于维护战时北微安稳。
山舞说得那样真,云子玑都不愿意尽信,此刻亲眼看见二哥手上玄铁镣铐,云子玑眼前发黑,手心冰凉下来。
云非寒看他脸色不好,忙牵住他手揉搓:“子玑,没事。只是去大理寺配合调查而已,大理寺都是哥哥同僚,他们不会为难,你别担心。”
他手上镣铐随着他动作不住作响,云子玑被这些声音刺得心慌不已。
“把这个镣铐给解开!”他冲侍卫们命令道。
侍卫不敢对帝妃不敬,却也不敢随意解开镣铐,那领头说:“帝妃恕罪,这是陛下意思。”
“二公子二公子被皇上送去大理寺天牢!!”
云子玑:“你胡说什?”
他第反应就是不信——湛缱承诺过,他会信云家。
山逐也忍不住质疑:“陛下那喜欢帝妃,怎可能把二公子关进天牢?山舞你不会又跟刚入宫那会儿样探消息只探半吧?”
山舞扑通跪地,脸天塌地陷:“公子,是真!这回听得清清楚楚完完整整绝不会有错!!下朝之后二公子就要被押去大理寺!!”
燕太后等着西狄战败后篡位,湛缱同样等着西狄战败后清算所有燕党。
只要西狄还在边境作乱,北微国都绝对不能乱。
云飞寒此刻站出来,目是为护住宫里云子玑,如果再任由燕伦编排下去,云子玑定会被牵连。
湛缱明白他苦心,在情况尚不明朗当下,他只能暂时退让。
“这半年来,云家背负不少构陷与骂名,几分是真几分是假,朕会彻查,在此之前,只能委屈云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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