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亲弟弟,理应爱护他相信他。”云非寒睨燕伦眼:“难道燕相生而没有亲人,所以不懂得何为至亲之间回护之情?”
拐着弯把燕伦骂成孤儿,燕伦气得吹胡子瞪眼。
有人站出来道:“现在有嫌疑是帝妃!陛下,你看看云非寒所作所为,跟云非池有什两样?看来云非池在前线包庇帝妃
湛缱懊恼地攥紧衣袖下手。
他本可以大开杀戒,只是北微如今外患未除,不能再生内乱,所以才耐着性子,用讲理又温和方式来跟燕氏党拉锯。
如今看着这群人恨不得把云子玑往火坑里推嘴脸,他忽然后悔。
为子玑人而催生仁慈本不该分给这群前世叛徒。
所有忤逆他伤害云子玑人,都该死!
燕伦讥讽笑:“陆大人不如把账本展开给大家看看,到底是怎个假法,总不能说这账本揭露帝妃不堪,就硬说这是假账本吧?”
“燕丞相。”帝王没什温度声音从他头顶响起。
燕伦吓得把更难听话全咽回去。被扔过次猎场,他已不敢像之前那样放肆。
燕党其他人默契地做燕相喉舌:
“陛下,既然李石敢以死告发,此事或许真有隐情,如果云家真有包庇之心,陛下千万不可放纵。”
李石被皇帝反手扔到紫宸殿中央,御前侍卫立刻冲上去把李石按在地上控制住,并且堵住他嘴,防他自尽,也防他再对帝妃不敬。
湛缱目光落定在陆钦身上,陆钦手上还有物证。
口供被李石当堂推翻,已做不得数,但有账本在,样能证明当年军中贪饷之事与云子玑无关。
陆钦拿出账本时立刻觉出不对,李石在边境递上来账本十分破旧,封面已经被边境风沙侵蚀得发黄,而他手上这本,虽然满是做旧痕迹,但气味上却已经没陈年旧书独有发霉味。
账本被人换!
他正要下杀令。
云非寒忽然下跪,腰背挺拔而不折:“若陛下疑心云家不忠,可从微臣查起。”
湛缱眉心动,看向云非寒,听到他说:“帝妃身体虚弱,无论如何不能受审受刑。”
个高高在上皇帝,个跪在地上臣子,此刻心照不宣,只为保住云子玑平安。
燕伦阴阳怪气道:“你们云家人就这喜欢维护帝妃啊?”
“这个人证千里迢迢从边境押来,现在他开口说实话,满朝文武皆是见证,陛下就算再宠爱帝妃,也不该因宠失正。”
“云家胁迫他做伪证,欺上瞒下,欺君忤逆,请陛下严惩!”
湛缱:“”
半个朝堂跪在他面前,要他严查云子玑。
他本意是想还子玑清白,现在却引更多脏水泼向云家。
陆钦拿账本手微微紧,既然是假账本,里面内容不用看也知道是对帝妃不利伪证。
陆钦跪地道:“陛下恕罪,是微臣失察!这账本是假!”
从边境押人证和物证进国都,行路要两天两夜,中途还需要在驿站过夜,人多眼杂,或许在进京前就被人动手脚,账本被造假,李石这个人证也已经信不得。
押送之人除斩墨司就是云家心腹,这些人要忠诚于皇帝,要忠诚于云家,没有背叛可能,那究竟是哪个地方出问题?
冷静沉稳如陆钦都乱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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