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又柔从丫鬟手中接过包点心:“给你带些苏德斋点心,小时候想哥哥时,你总拿这些甜点哄,如今换本小姐来哄你吧。”
燕又柔少时经常当着云子姝面哭诉自己想念在边境哥哥,云子姝便拿这些甜点哄她,后来她发现慕容淑买点心总是格外好吃,有时候当着云子姝面哭也不全是因为想念哥哥,而是单纯馋嘴。
云子姝大抵是看出她心思,也直没拆穿。
不想十几年后,换成燕又柔来哄他。
“入宫前特意去趟云府,云家切安好,大抵皇帝派人去喂过定心丸,伯母还托给你带话,她让你安心顾好自己,别涉进风波中。”
皇帝心情不好,遭殃就是前朝,时间整个国都都风声鹤唳。
这日,燕又柔进趟未央宫。
“云子玑,听说你病,来看看你。”
她踏进正殿时,云子玑刚把药吐完,面无血色,嘴唇惨白,燕又柔吓跳,忙走过去扶住他,语调柔和关切:“你怎病成这样?”
她现在已经不爱往宫里跑,这次是听说云家出事,帝妃生病才又进趟宫。
家就覆灭于贪饷之案,也就不会再遭受后续叛国与造反两项污蔑。
这又是后话。
湛缱不知前世劫数是不是会个不落地纷至沓来。
他拨开子玑额前碎发,亲吻他微烫额头,暗下决心。
不管是什劫数,来个他为子玑挡个。
“自然,知道这话就算跟你说百遍你都不会真听进去。出事是你亲哥哥。”燕又柔移情而处地说,“如果今日入狱是哥,只怕还不如你。”
云子玑看着她,听到她说:“你也别太担心,陛下心在你这里,如果真到逼不得已地步,恐怕他能为你杀尽天下人也不会让天下人伤你分毫。”
毕竟她就是差点被杀“天下人”之。
燕又柔抱手臂,无所谓地道:“说这话你别想多,对那个皇帝已经点兴趣都没有,这皇后位置你何时想要就拿走,本姑娘才不会跟你个病秧子计较。”
云子玑微微动容,拿起块桃花糕尝口,露出个淡淡浅笑来:“多谢你今日来宽慰,这糕点也好吃,跟小时候味道
湛缱听云子玑话,保住她头衔,燕又柔如今还是准皇后,则这个身份可以麻痹太后,也让太后有所忌惮不敢再下杀手,二则,准皇后就算不是燕又柔,也会是其他人,与其是立场不明其他人,倒不如是已无二心燕又柔。
她出入宫廷自由,云子玑见到她来,也并不意外:“大半月不见你进宫。”
他声音沙哑虚弱,不复之前那样清润有力。
燕又柔:“半个月不见,你怎病得蔫吧唧?”
云子玑苦笑下,让山舞去备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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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子玑晕睡两日才醒过来,人清醒着,却无精打采,食不下咽,药也喝得极为痛苦,常常是强撑着喝碗,很快又全吐出来。
连沈勾都有些无奈,他能起死回生,却不会医人心病。
纵然湛缱把事情都解释得清清楚楚,可深受其害是最疼爱自己哥哥,稍不留神,他至亲可能全都要搭进去,云子玑怎可能不急?
他心中有事,人也肉眼可见地憔悴下来,湛缱为此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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