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幕要是被爹娘看到,他们定心如刀割。
湛缱抬起大手捂住子玑眼睛,不让他看得太多。
他能感觉到云子玑在他怀里颤抖,那是目睹至亲受苦受难时才会生出恐惧与痛苦。
当年目睹死去娘亲时,湛小浅也是这样,只是那时没有人会从身后捂住他眼睛,为他避开残忍幕幕,也没有人会搂着他,让他就算倒下也有个温暖怀抱依靠。
直等到沈勾和陆钦将血迹清理干净后,湛缱才松开手。
“先生意思是,这毒不是在厨子手里下,而是未下锅米上本身就有毒?!”
“只要烹调菜肴,定会放盐。送米人掐准这点,在米里下毒,事发之后,无论是检验饭还是检验菜肴,都不会有任何异样。就算有人能想到饭菜拌匀后再验毒,也可能掐不准时间,这毒跟盐混杂在起发挥毒性,至少需要盏茶时间,而能把毒素积累到要人性命量,就得日三餐都吃这些饭菜,连续吃五六日才可致命。”
“云二公子自幼习武身体健壮,今日才保住命。”沈勾意有所指地看向湛缱:“这等阴毒手段若是用在体弱之人身上,两日就能害死条命。”
沈勾在提醒湛缱,这隐秘下毒手段如果出现在未央宫,那深受其害就是云子玑,而且很可能击致命,连救都没得救!
想到可能会牵连子玑,湛缱无法克制地,bao怒:“是谁敢在朕眼皮底下动这种手脚?查!从上到下给朕查清楚!!”
:“这米还挺香。”
沈勾看他眼:“既然这香,陛下把它吃吧?”
湛缱:“”
陆钦贯听说宫里沈太医不把皇帝放在眼里,他还心中存疑,今日亲眼所见,算是信。
沈勾道:“这米是上等好米,自然是香,这香米掺点无色无味毒息草,谁能察觉?”
云子玑视野恢复时,云非寒已经睁开双眼,他脖颈上淤紫已经彻底消退下去,双手红肿也有所淡化。
“毒逼出来就没事。”沈勾擦擦额角汗,对云子玑道:“帝妃可以放心。”
云子玑扑过去紧紧抱住云非寒,哽咽道:“你要是有点什事,怎跟爹娘交代”
云非寒虚弱无力地抬起手,拍拍弟弟后背,沙
“是!是!!”
大理寺陪同各级*员捏着把冷汗,忙派人去追查。
这时,云子玑忽然喊道:“沈太医!!”
沈勾立刻折回床边,见云非寒胸口起伏得无比剧烈急促,他忙将云非寒上半身扶起,又将帝妃推开些,就在云子玑离开床边那瞬,云非寒哇地吐出大口黑色淤血,近乎染红整床被褥。
云子玑心都提到嗓子眼,眼泪终于不受控地往下掉:“二哥”
湛缱听罢道:“毒息草?这是溱地上才有毒草,北微境内极为少见。”
陆钦忍不住问:“既然是毒,银针为何验不出来?”
“毒息草听起来是剧毒,其实不然,它只有和盐混杂在起,才能催发毒性,如若没有盐,这草就是个唬人把式,没有毒也不害人性命。所以陛下如果真馋嘴,只吃米饭也不会中毒。”
湛缱:“”
沈勾:“还有点,毒息草只能以粉末状附着在生米上,如果只是单纯搅拌在熟饭中,样是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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