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非寒点到即止,尝口鲍鱼,笑着夸:“好吃。”
他三言两语点拨,解帝妃难题。
这时,候在外面陆钦提
云子玑忽然支棱起来:“你是说嫁妆?”
北微女子出嫁,嫁妆无需完全对外公示,只有结亲两家人自个儿清楚,这笔钱,就算是官府也不好无故追问,是否去官府公正财产也看新娘自己选择。
云子玑恍然大悟。
是啊,嫁妆!
如果把巨款挪到嫁妆里再随着女儿嫁去固定人家,便是光明正大,哪怕在天子眼皮底下,也不会露出任何破绽!
云非寒才觉出自己失态,笑笑,用副轻松语气反问:“湛尧有心症,受不得血光惊吓,你觉得分尸这种事,燕太后会让他知情吗?”
云子玑想想,也觉得有些道理。
云飞寒道:“齐王是永宁宫命根子,这种脏水,太后不可能让齐王去蹚。当年那份状纸,很可能被齐王府其他人拦截,没能送到齐王眼前。”
云子玑听出来,二哥像是在猜测,实则直接给个明确答案,把湛尧从这件案子摘出去。
他知道二哥对齐王有私心,也相信二哥这点私心不会为公道让步,既然他这样说,云子玑便也打消对齐王怀疑。
“出去散散步。”湛尧识趣地离开厢房。
云子玑:“???”去大理寺天牢散步?
察觉到子玑对齐王微末敌意,云非寒牵过他手,领着他坐下来。
云子玑扫眼齐王饭碗,堆满虾仁蟹肉,而云非寒碗边,则是些虾壳蟹壳。
帝妃意味深长地看二哥眼,佯装不满地嘀咕道:“他不是来给二哥当避毒筷吗?双筷子这能吃?”
他忽然想起燕又柔当日入宫跟他随意提起宫外趣事,她说,皇城方记嫁女时十里红妆,排场几乎可与皇室公主出嫁相比。
“方家又是这个方家。”
米里投毒事,因为缺乏证据,方记并未被牵连下水。
如今看来,冥冥之中似乎有人引着子玑去注意方家。
是谁呢?
“其实此事根结不在齐王无不无辜,而是那些脏钱像是人间蒸发样,不知流向何处,也不知花在什地方。”
子玑苦恼地道:“那大笔钱,怎能消失得无影无踪呢?”
云非寒抬起手,摸摸子玑头顶,问个不着调问题:“你知道们娘亲当年嫁妆有多少?”
云子玑头雾水:“嗯?什?”
“娘亲是江南首富嫡女,出嫁时,红妆百里,爹当年特意派军队去护送这笔嫁妆。但你若要问这百里红妆里都有些什,除爹娘和外祖父,知道人可不多,就是你和大哥,都不清楚这是笔怎样巨款。”
“乖子玑,别拿他打趣。”云非寒笑着劝。
云子玑撇撇嘴,亲手拿过小碗给二哥盛鸡汤,特意把最大鲍鱼捞出来。
他边看着二哥喝汤,边道:“这次事,齐王府也脱不开关系,早几年,英雄镇曾有人去齐王府告状,王府收状纸宣称会给他们讨回公道,可转眼那群告状之人就死在乱葬岗,湛尧在这其中,又扮演什角色?”
“他不知情。”这四个字,云非寒几乎脱口而出,语气却是不容置喙肯定。
云子玑愣:“二哥为什这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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