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兰芝点点头:“是,每年都会入账五六百万两,应当就是前线搜刮钱财。”
坐在屏风里帝王拧拧眉。
待方兰芝被苏言带走后,湛缱才从屏风里走出来。
云子玑迎上去:“陛下都听到?这道谜题终于有答案,方记米行,周家,赌坊串联成道完整利益链条,只要把这条链子扯断,背后受益之人自然难逃罗网,怕就怕他们找个无关紧要人来顶罪。”
湛缱说:“这群人显然是跟燕氏同气连枝,抓来受审也无用,就算拿身家性命威胁,他们也未必会出卖太后和齐王府。”
芝抬眼看着帝妃,见他满眼温柔真诚,虽居高位,此刻却是平等地在跟她对话,甚至为她找寻活路。
“方家不仁,拿你终身大事做牺牲,周家不义,娶你又利用你,你又何必以德报怨?你以为那些人会良心发现吗?这五年遭遇,还不足以令你清醒过来?”
方兰芝似醍醐灌顶,她起身,又艰难地跪下来,终于泣声道:“请帝妃庇护民妇和孩子们!”
云子玑亲手将她扶起,取过方手帕,为她擦去眼泪:“你若想自救,定拉你把,现在可以告诉,你嫁妆究竟是怎回事吗?”
方兰芝平复情绪,渐渐冷静下来,毫无保留地道:“爹经营米行有种米叫黄金米,这米不是寻常售卖米,而是名副其实粒米锭黄金。那几年还在闺阁中,听姨娘说,那些富贵之人若要求得朝廷高官庇护,便得到方记米行来买黄金米,十粒米便是十锭金子,如果有人买袋走,那就是百两黄金入账。”
“为什?”云子玑疑惑,“诛九族大罪,他们能不怕?”
湛缱沉重道:“因为他们打心眼里反对是这个外族皇帝。”
“他们要保护要匡扶始终是血统纯正湛尧,燕氏借着这点,足以让所有爪牙对她忠诚,就算事发,bao露,他们也不会把湛尧拖下水,在北微百姓眼里,朕这个皇帝,始终只是个临时替代品,他们不会为取悦朕,而去伤害湛尧这个未来正统天子。”
无论湛缱怎做,都不足以撼动
“这些黄金只要从米行转手,就成干干净净钱款,这笔钱,后来全添进嫁妆,随同嫁进周家。嫁进周家后,周家人以各种名义支取嫁妆,只是个商户出身庶女,根本没有反抗余力。”
“周越海每次只去个赌坊赌钱,嫁妆,大半送进赌坊里,至于赌坊里钱又往哪里流去,民妇却是不知,只知道周侍郎是燕丞相心腹,曾无意听见他们父子谈心,原来周越海好赌是周侍郎教唆,他去赌坊,与其说是好赌,更像是种任务,似乎是专门去赌坊送钱。”
“这几年,方家直断断续续地偷偷往嫁妆里添钱,自然不是为给撑腰,只是在处理那些靠黄金米入账钱财罢。”
方兰芝抬手抹去眼泪:“也不傻,知道他们可能是在做些贪赃勾当,如果出事,定是第个替罪羊,只是还心存侥幸与妄想,殿下方才番话倒让清醒过来,倘若东窗事发,周越海和爹,根本不会怜悯身怀六甲,只会推着去死。”
云子玑眉宇微蹙:“所以前线抚恤金也是拿去米行转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