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到湛缱不会善罢甘休,只能断尾求生,保住太后清白,他跪地求道:“是微臣财迷心窍,请陛下恕罪!”
他已做好被革职准备——他是两朝元老,太后外戚,又官至丞相,名望极高,区区贪脏之罪,还要不他命。
湛缱从龙椅上起身,取
“丞相府到底有多少枚刻着‘贿’字金子,燕伦,你敢不敢让御林军去验?”
燕伦:“”
五百万两黄金数量庞大,他根本没来得及完全转移到齐州,相府要是被查,能查出几千锭这样金条!而这些金条,就是丞相府参与卖官乱政最有力证据。
湛缱好整以暇地等着燕伦狡辩。
他短时间内查不到完整证据针对相府,干脆和云家联手,自己造条证据链,这条证据链用实打实黄金串联,但凡有贪欲,都逃不过金钱诱惑,旦燕伦动心思,从前周密严谨布局便会毁于旦。
燕伦意识到自己被搜家,敢怒不敢言——查抄相府,只可能是皇帝旨意。
他狡辩道:“这金子又能说明什?老臣为官数十载,为北微殚精竭虑,难道相府连几锭金子都不配有吗?”
“丞相劳苦功高,自然是配得上这几锭金子。”
帝妃从皇帝怀中离开,周墨将金子捧到帝妃手边,周青则取来支烛火。
云子玑想拿那个萝卜大金元宝,发现太沉,他得用两只手才能捧起个大金元宝!
候在殿外方兰芝被苏言领进紫宸殿,她朝君王跪下道:
“皇上,民妇就是证据!”
方兰芝将她所知切毫无保留地告知,朝中众臣哗然片。
周侍郎已经腿软跌在地上,那几位靠着买官上位小人也心虚得抖若筛糠。
燕伦却还镇定自如:“你说这钱从米行流进周家再流进赌坊?荒唐至极!堂堂相府怎可能跟赌坊有丝毫瓜葛!”
燕伦抬头看向皇帝,又看向帝妃,他精明算计大半生,从未想过,自己会输在这两个乳臭未干年轻人手里。
或者说,他是败给贪欲。
司徒远眼见形势明朗,决意再推把:“燕丞相贯敬重永宁宫,只怕是把这笔钱也孝顺给太后娘娘,微臣斗胆请陛下搜查永宁宫!”
燕伦大惊,此事若牵扯到太后,齐王定也会被拉下水!
“此事是微臣人所为!跟太后无关!”
他只能选个小金条,将小金条面放在烛火紫焰上烧烧,金条表面便在众人眼皮底下烧出朵云纹。
“云家黄金都刻着云氏独有云纹。”
燕伦嘴角抽搐:“那又能说明什?枚金子四处流通,无意中流到相府有什稀奇?!”
“猜到丞相会这说。”帝妃气定神闲地道,“云家钱干干净净,但这五百万两黄金,因为要拿来做些贿赂勾当,所以外祖父特意在这些金子上多刻个‘贿’字,以做甄别。”
小金条上“贿”字果然在火焰燃烧中浮现出来。
赌坊是如何把钱送进相府再落进永宁宫手中,这点湛缱确实没查明白。
不过如今也不用去查。
云子玑拍拍手,周墨捧着盒子黄金走进朝臣视野中:
“这是卑职奉命从丞相府邸查抄出来金子,请陛下过目。”
这金子有大有小,萝卜大金元宝也同被拿来几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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