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知道这回皇帝弄死可都是忠于齐王府言官,齐王如今处境颇为尴尬。
谁也不确定皇帝会不会顺势治罪到齐王头上,来个手足相残。
湛尧进殿时,眼瞧见云非寒。
看到他在,他心中莫名踏实许多。
湛尧行过礼后,湛缱问:“母后还活着吗?”
忠君护国,是养育子玑云氏满门教给他道理。
湛缱疑遍天下人,都不会再猜忌云氏忠烈之心。
云非寒淡笑:“微臣明白,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
他笑里,藏着谁也察觉不到冰冷。
这时殿外小太监进来禀说:“君上,齐王殿下求见。”
大哥在边境重掌兵权,他在朝堂中地位又忽然被拔高到仅次于丞相要职上,这样权势从天而降,因功高震主被猜忌数年云家人如何能不多想?
湛缱放下奏折,起身走到云非寒面前,握着他手将他扶起:“你文武双全,没有比你更适合知枢人选,眼下边境战乱未歇,你坐在这个位置上,就是你大哥最好助力,也能安云家军心。”
“朕这样安排,也是为帝妃。他身子不好,朝堂前线有你们两个当哥哥在,他也能少操些心好好养身体,你说是不是?”
云非寒能感觉到,湛缱说这番话是真正从子玑角度去考虑利弊。
既是为子玑好,这样安排自然就不会是捧杀之举。
北微官场喋血三日后。云非寒洗清莫须有之罪,进宫面圣。
紫宸殿内,湛缱正批复着各州递上来奏折,见云非寒进殿,便停下笔,免他礼数。
他特意仔细打量云非寒,见他全须全尾,精神饱满,面色红润,这才放心。
“爱卿出大理寺后,可去见过帝妃吗?他很挂念你。”
提起子玑,云非寒双眼都带着光,他道:“已经见过,陛下放心。”
湛尧脸色下阴沉下来:“母后病已经好多。”
“哦。”皇帝道,“真遗憾。”
云非寒:“”真是点面子都不给啊。
湛缱坐回椅子上:“让他进来吧。”
般这种时候,御书房里其他人会自觉告退。
但湛缱看云非寒只杵在那儿,没有要退出御书房意思。
他俩事,湛缱从帝妃口中听过几句,心中大概有数。
云非寒不想走,大抵是准备给齐王兜着底儿。
“微臣斗胆问,陛下真就这信任云家吗?”
云氏如今,有钱有势有名望,宫里还有位占尽帝王独宠帝妃做后盾,这放在哪朝哪代,都是皇帝要忌惮对象,如果没有第三方势力掣肘,这样家族定是要被削权。
先帝执意要除云家,也是这个原因。
湛缱却道:“朕不是信任云家,朕是信任子玑。”
他如今看重云氏,不仅是出于前世冤枉云家弥补,更为子玑死前告诉他那四字家训。
湛缱暗喜:那今夜他应该就不用睡未央宫地板!!
皇帝面上还是保持着正经之色:“这个月来,你受苦,现在朝中各部要职都空大半,朕有心提你为枢密院知枢,统管边境防务与皇城禁军。”
云非寒受宠若惊:“陛下,微臣才疏学浅,恐难担此重任。”
“朕知道你在顾虑什,你是怕朕又如半年前那样捧杀云家。”
云非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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