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云子玑不知他何时来,湛缱见他醒来,说:“朕吵到你?”
云子玑摇摇头
单宁诛心道:“那帝妃是不是也会恨陛下,恨陛下生母?”
湛缱沉声道:“单宁,你失言。”
单宁双手握拳,是他太天真,以为端兰拓死就能让湛缱彻底厌弃云子玑,现在看来还远远不够!
他离开紫宸殿后,才听到身边人带来消息:
“云子玑确实病得很重,听说脚都磨出血,身上还有十几道被树枝划破伤口。”
“陛下真不明白心意吗?”单宁垂着眸,轻声道:“是求着父王让出使北微,仰慕您已久。”
“天下仰慕朕人很多。”湛缱手挑着单宁下巴,“单宁王子是其中最出色几个。”
单宁以为他下句要说:留在朕身边。
湛缱却扣住他下移手,道:“朕乏,你先出去吧。”
单宁:“”
“你们两个究竟在筹谋什?”
帝妃正经几分:“有人想让陛下与离心,们便如其所愿,只有这样,才能逼出他们下步棋。”
“沈太医,此事你既已知情,便知道要怎做吧?”
沈勾是个聪明人,不需要帝妃点得太明白,他就能会意。
·
。”
沈勾见他无恙,自然是高兴,又忍不住问:“你应当不是走回宫里吧?”
云子玑笑道:“当然不是。”
云子玑算好时辰,先和二哥在离大营不远草地上吃顿烤肉,等天彻底黑,再坐二哥安排马车慢悠悠地回宫。
到皇宫脚下时,才用匕首刻意划开衣裳,伪造出从树林里艰难走出来假象,鞋子上破洞是二哥用剪刀剪出来,由于没把握好力道,不小心把洞剪大,子玑五根脚趾头在这个破洞里露出三根。
单宁听罢,才有几分解气。
“你去告诉军营那群俘虏,这两天看准时机,把事情闹到最大。”单宁看着未央宫方向,“倒要看看,对于云子玑,湛缱底线究竟是什!”
·
夜深人静,未央宫宫墙上倒映着玉兰树花影。
云子玑睡得正香,忽然觉出有人在看着自己,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见思妻心切皇帝正坐在床边静静看着他。
他跳得腰酸背痛,换来皇帝句轻描淡写“你出去吧”?!
“陛下?”
“朕答应帝妃,不会再纳后宫。”
“陛下就这样看重帝妃吗?即使他今日践踏您母族?”
“帝妃是北微人,对西狄有恨,朕可以理解。”
单宁献完舞,已是个时辰后。
他跳支又支,湛缱没喊停,他似乎颇有兴致。
六支舞蹈结束后,湛缱朝单宁伸出手,单宁愣,将右手递过去,他以为今夜皇帝或许会将他留在紫宸殿。
“跳得很好。”湛缱说,“朕说,你是东单最有诚意礼物。”
单宁笑,他试探着将左手搭在皇帝手腕上,寸寸拉下皇帝衣袖,指腹顺着他手腕肌肉而下,撩拨意味十足。
宫门口御林军以为帝妃是吃天大苦,沈勾听说鞋子破成这样,都怀疑帝妃把脚走废。
其实都是虚惊场。
沈勾问:“那湛缱知道吗?”
帝妃:“他知道,烤肉食材还是他吩咐人安排好,他怕饿。”
沈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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