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缱无意对云非寒施加下马威,他问:“朕实在好奇,他怎惹着朕帝妃?”
云子玑不肯把前因后果说出来,怕伤湛缱心。
云非寒怀疑太过偏激,甚至近乎恶毒,云子玑是真被气到。
他不肯说,湛缱其实也猜到几分。
湛尧从个威风八面王爷沦为心智受损痴傻之人,外人都非议是皇帝下手,云非寒嘴上恭敬,心里必定也萌生过这等念头。
云非寒拜为左丞相后上第封奏折如是写:
“微臣昨日言行失准,冲撞帝妃,请陛下代罪臣向帝妃转达,罪臣知错。”
湛缱:“”
云子玑看到湛缱朝自己伸出手,他便走过去,左手手心与湛缱右手手心相贴,湛缱握住子玑左手,看着帝妃柔声问:“你昨日是因为你二哥才生气?”
云子玑愣:“陛下怎知道?”
赔罪?
湛缱心中奇道:赔什罪?
龙须酥是云子玑最爱吃糕点之,云府厨司龙须酥做得比御膳房还要好吃,慕容淑每次入宫,都会给子玑带上盒。
湛缱亲眼看过子玑口气吃六个,可见他有多偏爱这道糕点。
可今日他只瞧眼龙须酥,冷漠地道:“不吃,退回去吧。”
回到未央宫后,云子玑还是脸不开心。
睡觉时,他钻进皇帝怀里,因为生气,喘息都变得重几分,睡着后气息也有些急促。
湛缱吓得夜不敢睡,只手始终扣着子玑脉搏,靠着他那点浅显医术,确认子玑只是因为情绪不稳才会气息紊乱。
不知是何事惹得子玑如此动怒,他不肯说,湛缱也不敢多问,怕迁怒到自己身上,又只能睡地板。
清晨降临时,云子玑睁开眼,看到湛缱将奏折搬来未央宫,正端坐着批阅折子。
“子玑,你没有什想问朕吗?譬如太后为何会无缘无故寻死,湛尧怎就那巧地撞见太后死状而心症复发?这切就像是有人步步安排好,你有没有怀疑过,那个人会是朕?”
云子玑看着湛缱漂亮绮炫眼睛,反问他:“是陛下做吗?”
他问得如此直接坦率,点弯
“他在奏折里认错。”
湛缱把奏折拿给云子玑看。
云子玑看完,把奏折扔回桌上:“他没有反思自己哪里错,你不许批阅,就这样原封不动地退回去吧。”
奏折过帝王手却得不到任何批示,这可是在打臣子脸面,也是贬责前兆。
湛缱如今自然不会对云家下手,但这样原封不动地把折子退回去,对刚刚成为丞相云非寒而言可是个不小下马威。
山舞:“殿下那丞相还想见您面?”
云子玑:“不见。”
湛缱竖着耳朵听:不对劲,。
子玑最在意家人,今日怎对云非寒这个哥哥疾言厉色起来?
他正疑惑着,手里打开奏折给他答案。
看时辰,早朝已经结束。
湛缱见帝妃睡醒,吩咐人将备好胭脂鹅脯与太极羹端上来。
云子玑吃两块沾着杏花酱鹅脯,又喝整碗太极羹,便凑到桌前,看湛缱在批什折子。
湛缱看他兴致勃勃,似乎忘昨夜睡前是如何生气,正想趁子玑心情好探究竟,这时山舞进殿来禀说:
“陛下,云丞相送龙须酥给帝妃,说是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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