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淑态度也样。
云非寒强迫不得,只得由着父母亲继续住在云府,另派重兵保护。
自他谋逆起,就做好众叛亲离准备,爹娘已经冷落他个多月,但娘亲今日定会进宫,不为其他,只为子玑。
慕容淑入宫前,特意挑两个身姿相对魁梧大丫鬟,又借口说天冷,给两个丫鬟都披上连帽斗篷,这才上马车。
到宫门口,侍卫要求检查来人,那两个丫鬟脸隐在斗篷帽子里,还得将帽子掀开,侍卫才能看清。
“子玑,你别跟二哥怄气,先把药喝,乖啊。”
药汁送进云子玑嘴里,却被他全部吐出来。
如此两回,碗里药都快折腾没。
沈勾这时说:“这药直喂不进去,帝妃高热只怕退不,怕就怕跟齐王殿下样,毁心智。”
云非寒被他吓得愣愣,正不知所措时,忽然听到子玑呓语道:“娘亲要娘亲”
沈勾推开云非寒后,才将手搭在帝妃手腕上。
才摸脉他就觉出不对,这时子玑手忽然在他眼皮底下动动,离得近沈勾看得清二楚,他立刻心领神会。
云非寒没有察觉,着急问:“怎样?”
沈勾假意皱眉,摇摇头:“帝妃接连受惊又受凉,才致寒邪倾体,高热不退。写个方子,帝妃要是肯喝药就无碍,若是他不肯喝药,这病就会同那些毁他底子旧伤样,令他受辈子折磨。”
云非寒脸色便有些凝重,威胁道:“子玑要是有三长两短,你这个庸医也不用活!”
额头和手腕滚烫片,云非寒摸上去都心惊,他又急又怒:
“怎回事?怎会突然病得这重?也没人来禀报?!”
山逐扑通跪地:“帝妃前两日就起高热,奴才本想去禀报,是帝妃拦着不让,他说说”
云非寒急道:“他说什?!”
山逐照着子玑教他话说:“帝妃说,丞相憎恨皇室,也憎恨嫁入皇室他,帝妃还说,丞相心里已经没有他这个弟弟,所以就算生病,也不敢让丞相您知道,怕惹你厌烦。”
按规矩,臣子马车是不能入宫,但如今掌权是云非寒,慕容淑便刻意端起架子,对侍卫施压,让侍卫恭敬地迎云家马车到未央宫门口。
到未央宫宫门口,慕容淑才领着两个丫鬟下马车,没走两
云非寒如闻救星:“是不是娘亲来,子玑就肯喝药?”
云子玑继续装着神志不清地呓语:“娘亲娘亲”
云非寒立刻派人去宫外将慕容淑接进宫中。
如今整座北宫都在云非寒鼓掌之中,局势定下后,他本想将爹娘都接进宫里来。
云震雷霆大怒,怒斥这是“鸠占鹊巢”,宁死不肯入宫。
沈勾幽幽道:“这话说,到底是谁不让他活?”
云非寒:“”
药很快就端上来。
云非寒扶起子玑,亲自喂他喝药。
云子玑“恰巧”在这时醒过来,看到云非寒,双手推开药碗抗拒起来。
这话简直是来戳云非寒心窝。
“他怎会这样想是不好。”
他如今图谋切,都是为云家好,为子玑好。
如今子玑却不能理解他,还为此与他疏远,生病都不肯告诉他。
他无奈之余无比自责,让殿外侍卫给沈勾解绑,令他进殿来给子玑看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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