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什?!”云子玑中气十足劈头盖脸地把湛缱声音盖过去:“真没出息,没有你就不能活吗!?国皇帝竟然殉情而死,你气死得!不对,已经死,你是想把再气死遍?”
湛缱:“”
子玑这是以为他也跟着殉情而死,如今相会在阴曹地府?
云子玑骂完,又冲过来掰着湛缱脸颊,看他脖子,见没有伤痕,又去扒他衣服。
三两下就除湛缱外衣。
似乎有只小猫在闹他。
他伸手去拂耳朵,却抓到戴着珠链手腕,那手腕有着熟悉又温暖温度,湛缱猛地睁开眼,见梦中闹他小猫竟是不知何时醒来云子玑!
湛缱呆愣,时不知是梦境还是现实,甚至不敢出声,生怕眼前这幕是自己日思夜想得来梦幻泡影,稍不留神就要在他眼前散去。
他耳边被云子玑别只盛开桃花,看起来又俊又傻。
云子玑见湛缱是这副反应,也言不发地跟湛缱大眼瞪小眼,眼底温柔却渐渐转为怒意。
甚至比之前更好。
明飞卿所看到北微已从那场政变中脱胎换骨,他在北微住三日,虽然没有等到子玑苏醒,回中溱前却特意叮嘱湛缱,让他别忘提醒子玑看桃花约定,似乎料定今年春日,子玑会安然无恙地再去趟中溱。
湛缱送走中溱皇后,又投身到边境事务中。
西洲十二城被西狄侵占已久,生长于此地年轻代思想上都不太乐意归属于北微。虽然西狄已经灭国,连领土都被瓜分,但那片土地上西狄人贼心不死,竟然撺掇着西洲百姓组支复国起义军,虽然只有几百人不成体统,轻易就被打压下去,但这样乱象多,西边边境难得繁荣。
湛缱曾派两个武将过去,以武力镇压却适得其反,令民间那股势力更加逆反。另派朝中心腹文官过去,这些文臣又多受不西边边境恶劣环境和那些刁民,行事效率极低。
湛缱:“!!!”
他矜持地捂住自己里衣:“这光天化日”
“闭嘴!你少给装矜持!活着时候天天扒衣服在面前晃,如今死倒装起矜持来?!”
湛缱:“”
云子玑打开他手,扯开他里衣,见他身上除
忽然!子玑抬手打湛缱巴掌:“你竟然殉情?!”
猝不及防挨打湛缱:“???”
云子玑又把手中从窗台捡桃花都砸在湛缱脸上,气得来回踱步,骂骂咧咧:“死也就罢,你怎能死?你死北微怎办?!百姓怎办!”
湛缱看他气鼓鼓,脚步踏得铿锵有力,脖子上纱布渐渐松散下来,露出那道剑痕。
“子玑你听说”
如此来,西边成棘手地界,朝中无人敢接手,应事务都得送到皇帝眼前,由他费心来定夺。
夜深,湛缱还坐在未央宫内殿批着奏折,窗外月光铺洒在他身上。
他近几日状态又回来些,眼底有往日那般坚毅光亮,明飞卿话点醒他,他得替子玑扛着北微江山社稷,他要让子玑做太平盛世皇后。
如山奏折在他手里被夷平时,窗外桃花随风飘落在窗台上,湛缱趴在玉玺与奏折之间,疲倦地睡去。
第二日天光熹微,他隐隐觉着有人在摸自己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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