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缱苦笑声:“你是不是直以为,朕宠爱子玑,是为借他捧杀云氏?”
云非寒:“看来你是在补偿。”
“是补偿,也为爱他。前世不敢将此情宣之于口,重来回,朕便要让全天下都知道,朕就是要宠着帝妃,”
云非寒眉心颤:“好个浪子回头,倘若子玑知道你前世干过混账事,不知他还愿不愿意接受你这所谓补偿与爱意。”
湛缱也曾想过,旦子玑知道前世切,他或许会憎恨自己,甚至离开自己。
“被困在宫里那几日,该说都已经说。”云子玑抓着湛缱缕头发绕又绕,闷声道:“现在不想见他,也无话跟他说。”
·
子玑醒来第二日,湛缱又去见云非寒面。
“你说子玑醒?”云非寒脸上因为喜悦而有几分人色,这两个月,他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被强行滞留于人间孤鬼。
湛缱道:“他昨天早上醒来,如今已经无碍,你放心吧。”
,朕想着,等你醒来,听听你意思。”
云子玑抬起眼眸,负气道:“造反,篡位,还实打实地害死几十条人命,陛下不必为而宽纵,是是不会为他求情。”
湛缱知道他是口是心非:“你真忍心弃之不顾?”
云子玑把杯中水饮而尽,起身把杯子重重放到桌上:“他是为自己私欲才谋逆,有什不忍心?陛下便是去问爹娘,问大哥,他们只怕也要陛下大义灭亲。”
这是真,当日云非池要湛缱按律法诛云氏九族时,也仅仅只是用军功护住爹娘和子玑,他自己性命都没打算保全,想着为二弟以死赎罪。
倘若此次政变是子玑发起,湛缱当真不会反抗次,也情愿将这条性命交到子玑手中,任他处置,任他惩戒。
“你怕?”
云非寒捕捉到湛缱眼底失神与惊慌,扭曲地笑起来:“你不配得到子玑爱,就算他不信所说话,也要让前世发生过这切成为你们之间永恒倒刺!”
湛缱攥住云非寒胳膊,将他按在墙上:“你是想让仇恨毁子玑吗?你想让他变得跟你样
“让见见子玑!让见见他!”
“子玑不想见你。”
“你胡说!是他哥哥!他怎可能不想见!从小到大,他是最黏这个哥哥!”云非寒拽着湛缱衣领,目露寒光:“湛缱,你是怕告诉他什,所以才不让见他!是不是!”
湛缱看云非寒目光只余下怜悯,毫无之前愤恨:“朕前世失去过子玑,如今是失而复得,恨不得把心肝都掏给他,朕对他珍而重之,自然不会违拗他意愿,他亲口说不想见你,与你无话可说,你与其自欺欺人,不如想想他为何不愿见你!”
云非寒用种怪异语调质问:“这世你待他好,不是利用,不是演戏?”
大抵云氏对北微心中有愧。
毕竟这世云家受尽皇恩眷顾,令云非寒切行为,都显得像是功高震主后居功自傲贪婪。
连云子玑也不懂他。
湛缱却说:“他私欲,是保全云氏满门不受皇权侵害,他不信任北微,不信任皇室,更不信任朕,所以才想要取而代之。”
湛缱将子玑牵到自己怀里抱着:“他已经被幽禁两个月,见与不见,子玑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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