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在心底寒霜化成汪温水,他动作带着小心翼翼笨拙,轻轻地拍拍傅凌肩背,低声说:“不哭,没事啊,哥哥在这
傅凌脸上登时飞起片红霞,更显得容色灼灼,明艳照人,她低头小声道:“知道。”
今日天色阴沉,风比往日更凉,看起来像是要下雨。傅深伤最怕这种天气,没完没地疼得他心烦,正打算叫人将他推到书房,找点闲书转移下注意力,下人来报,齐王妃亲自登门探望,车已经停在门口。
傅深顿时头疼起来:“这个冤家……扶起来。傅伯,让肖峋和亲卫回避着点,你约束好后院下人,免得冲撞。请王妃先到正厅,找两个婆子或者小童儿服侍,换件衣服就过去。”
正厅里,傅凌无心喝茶,紧张不住绞手帕。片刻后,里间传来木轮滑过地面“辘辘”声,她失态地猛然起身,转头,恰好与坐在轮椅上傅深目光相接。
傅深可能也没有做好准备,明显愣下。
操心劳碌命严大人在宫中备受煎熬,与此同时,被他牵挂着靖宁侯府则是片鸡飞狗跳。
前两天傅深行刚安顿下来,他亲妹妹、齐王妃傅凌派家人过来请安送东西,还传话说改日要亲自过来探望。傅深实在没力气应付她,又顾忌侯府到底不是她正经娘家,怕齐王多心,当场口回绝:“用不着,让她照顾好自己得。”
齐王府来人是当年傅凌陪嫁带走颖国公府下人,深谙他们大少爷说不二脾性,半个字不敢分辩,回去原话转告傅凌。
回话时恰好齐王孙允端也在,闻言不禁摇头,道:“傅侯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傅凌从得知傅深受伤消息到现在,担心整夜睡不着,背地里偷偷哭好几场,这会儿听见熟悉棒槌语气,居然莫名地安心下来,咬牙道:“让王爷见笑。家兄贯如此,死鸭子嘴硬。”
傅凌呆呆地望着他,仿佛突然忘记怎说话,她记忆里顶天立地无坚不摧大哥像是被折断,委委屈屈地窝在把简陋竹制轮椅上,眉眼因过分清减而格外锋利,不太熟练地朝她露出个微笑。
傅凌再也忍不住,泪奔着扑到他身上,哇地声嚎啕大哭起来。
陪她前来丫鬟婆子全吓疯,傅深被她扑得向后仰,双手却极稳地把她接进怀里:“娘诶,轻点……小姑奶奶,还当你只有七岁呢?”
直紧绷心弦终于彻底崩断,傅凌哭成泪人:“你吓死……爹娘不在,就剩你个亲人……”
傅深呼吸滞。
孙允端与她是年少夫妻,相敬如宾,感情很好,戏谑道:“现在又敢在背后编排他?”
傅凌赧然:“大哥面冷心热,对其实很好。他就是嘴上不饶人,也不知将来什样嫂子能配得上他。”
齐王想起手下报知传闻,故意岔开话题:“姻缘这种事谁说得准。傅侯刚回京,侯府上下想必忙乱非常,你现在去也不合适。”他拉起傅凌手轻轻摇晃,“再等两天,等他安顿好,你再登门探望,如何?”
傅凌眼前亮:“王爷愿意允妾身出府?”
齐王侧首在她腮边吻吻,低笑道:“那是你亲大哥,又不是外人,不妨事。只是你要答应本王,小心身子,万不可冒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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