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抬手按在自己尚且平坦小腹上,笑眯眯地说:“已经有三个多月。”
“怎、怎……”靖宁侯难得失态,“你才多大?不是,什时候有?”
傅凌笑看他手忙脚乱,傅深拍脑门,才意识到自己问句废话,也支着头笑:“还真是……好,太好。”
傅深其实算不上个合格兄长,生母早逝,继母不慈,他自己早早地上战场,每年连回家都难,更别提关心亲妹妹。兄妹俩只靠血缘连着,直到现在,傅深跟妹妹都没什话可说。
而傅凌外软内硬,在秦氏手下也顺顺当当地出落成大家闺秀,唯次求到傅深面前,是因为太子递话,有意纳
她不提,傅深都没想起颖国公府那家人来,冷笑声权当回答。
傅凌见状也无奈:“原以为她虽不喜们,毕竟是当家主母,好歹面子上要过去,没想到她竟如此不留情面。”
“咱们跟她哪儿来‘情分’,早在分府时就断干二净,你也不必因为她是长辈就委曲求全,”傅深道,“现在她眼里只有傅涯,且等着吧,看她那宝贝儿子何时能给她下出个金蛋来。”
这下子不光傅凌,颖国公府出身下人全都抿着嘴偷笑。
他懒得纠缠这些家长里短:“好好提这些糟心事干什。倒是你,在王府过如何?”
儿呢,别难过。”
倘若傅将军真是将星下凡,齐王妃恐怕就是雨神转世。靖宁侯府险些被哭倒,傅深好不容易劝住妹妹,身心俱疲,按着太阳穴,无奈地道:“早说别来,不听,非要跑来哭场,也不怕伤身。你来这趟。们府里园子三年不用浇水。”
傅凌正就着热水重新洗脸梳妆,闻言扑哧声笑,埋怨道:“快别取笑,你当想呢。让提心吊胆地等在家里才最伤身。”
傅深被她句话噎死,悻悻地放下手。
傅凌收拾停当,重新坐回傅深身旁,看他盖着层薄毯双腿,不由得泛起愁容:“大哥,你腿上伤……真不能治好?京城名医众多,不然去请王爷帮忙……”
“很好,王爷对也很好,”傅凌稍稍侧身,小女儿般拉着他袖子摇摇,悄声道:“其实直盼着你今年能回京。”
“怎?”傅深立刻问,“出什事,还是在家里受欺负?”
不怪他多心想岔,天下做哥哥大抵都是如此,体现关怀方式就是给人撑腰。
“都没有,是好消息,”傅凌脸上浮起小片红晕,“大哥,你要当舅舅啦。”
“哦,”傅深只听进前半句,神色如常地点点头,数息后忽然反应过来后半句意思,惊差点当场从轮椅上站起来,猛地拔高声音:“你说什?!”
傅深言简意赅地道:“皇上已经派人来诊治过。”
傅凌默然,脸上闪过失望之色,片刻后又强作欢颜,自开解般道:“没事,治不好也……没关系,只要人没事就好。你以后就留在京城,哪儿也不去,行吗?”
她殷殷目光像把刀子,笔直地捅进傅深心底。
他不想骗傅凌,又不忍心让她难过,只好含混地“嗯”声。
傅凌这才有点发自内心笑意,跟他絮絮叨叨说通,又问:“对,这些日子,家里派人来看过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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