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峋苦着脸死命阻拦:“爷,您不能喝酒,咱可马上就要回去见杜军医!”
傅深满不在乎:“放心,晚上早消化完,他看不出来。”
肖峋:“严、严大人也不让您喝!”
傅深跃跃欲试笑容僵。
他恨铁不成钢地指着肖峋:“你胳膊肘往哪边拐?里外不分!北燕
在车里,严宵寒忽然拉过傅深,搂进怀里重重地抱下,低头贴着他耳朵小声说:“出门在外,务必小心谨慎。北地寒冷,你自己好好保重身体,别让担心。”
傅深难得柔和地“嗯”声,半开玩笑地在他后心口按按:“心与君同。”
怀抱暖热,耳鬓厮磨,两人心跳渐趋致。傅深与他侧脸轻轻相贴,极尽温存,像是这辈子第次知道什叫“柔情似水,佳期如梦”。
相拥良久,他终于推开严宵寒,随手替他理顺压皱衣领,示意他下车,同时口气十分狂妄嚣张地送客:“严大人尽管安心,来年花朝,本侯亲自登门迎娶大人,十里红妆,必不负君!”
严宵寒:“……”
远,忽听得背后马蹄疾响,人骑风驰电掣而来。肖峋勒马止步,隔着老远认出飞龙卫官袍,顿时头大如斗,不由得暗自嘀咕你们俩这是搞啥呢,不是说好不来送吗?
傅深在车里闭目养神,差点睡过去,感觉到马车慢慢停下,也没睁眼,懒洋洋地问:“重山?”
紧接着车帘被挑开,人影伴着线天光纵身跃上马车,傅深睁眼看:“你怎来?”
“走前还是得来看眼,”严宵寒温声道,“不然不放心。”
两人这段时间确实有些尴尬,准确地说是自从那晚开始,双方心态都有变化,也都需要时间好好想想。这种疏离令人辗转,但那并不是种煎熬。
所有人:“……”
肖峋暗暗摸上腰间佩刀,预备着万打起来第时间冲上去拉偏架,千万不能让侯爷因为嘴欠被打死。
两天之后,马车行入燕州地界。
周围风物越来越熟悉,除树木凋零,切与他们秋日离开时无异,傅深虽生在京城,却在北境长大,燕州犹如他第二个故乡,令他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甚至有兴致透过车上小窗偶尔看看外面景致。
他们走是商道,路上经过大大小小城镇村落。至晚时行人落脚莲祁镇,傅深途经小巷时闻见阵甘冽酒香,勾得他蠢蠢欲动,遂叫肖峋掉头,准备进去探究竟。
因为他们都知道等在前方结局是什,只是名不副实而已。最坏结果不会比现在更坏。人已经站在谷底,往哪儿走都是向上向好。
更甚者,白日梦倘若再做大点,他们说不定还要感谢元泰帝独具慧眼,天赐姻缘。
傅深看见他,心里已经松动,只是面上依旧端着。盖因四周都是耳朵,他们虽在车中,言行举止也不能太过。他淡淡地道:“本侯往来于北疆京城之间次数,没有百也有八十,大人有什可不放心?回去吧,你有官职在身,别耽搁太久。”
严宵寒道:“今日别,再见就是明年。望侯爷谨守婚约,不负前诺。”
在车外支楞着耳朵听墙角肖峋背后凉,心说这严大人别是个二愣子,明知道侯爷心里对赐婚不痛快,怎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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