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宵寒将他轻轻往背上掂,漫不经心地道:“想让你高兴,这怎能叫迁就?”
傅深:“那叫什?”
严宵寒认真地想想,不确定地道:“父爱如山?”
傅深:“……”
他用脑门在严宵寒在严宵寒后脑勺上磕下,交叠手臂能
严宵寒垂眸看他眼,出乎意料地没有不耐烦,也没有戳穿他。他眼神很软,如同捧融化雪,冰冷清澈,内里却有复苏暖意。
他利索地转身,单膝跪地,背向傅深:“上来,背你走。”
胡闹也要有分寸,傅深干不出这蹬鼻子上脸事,连连后退:“别别别,开玩笑!们走吧。”
“没有开玩笑,”严宵寒侧过头,唇边带笑,“就当赔你顿蘑菇。没关系,来。”
傅深面露迟疑,那不算宽厚、然而格外挺拔脊背仿佛具有非同般吸引力,勾着他往前步,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搂住严宵寒脖子。
荒山郊野中这晚,仔细想来其实很危险。二人身上带伤,外面大雨滂沱,山中不乏毒虫野兽,也随时有崩塌滑坡风险。可傅深每每想起那夜,记忆最深刻却是落在背上,哄人入睡轻轻安抚。
以至于很多年后他再度落进同个人怀里,仍会觉得熟悉。
第二日清晨雨停,山间鸟鸣啁啾,傅深与严宵寒离开山洞,沿着峡谷向外走。雨过后空气清新湿润,林中长出很多蘑菇。傅深饿晚上,跃跃欲试地往林子里瞟,“想吃”两个字快要从眼睛里掉出来。
严宵寒不得不拉着他往正路上牵,哄劝道:“有毒,不能吃。”
“草蘑和松树下长蘑菇没有毒性,都能吃,”傅深坚持,“以前在草原上采过白蘑,信。”
严宵寒稳稳地将他背起来。
肋下传来阵闷痛,个大活人重量对伤口压迫不容小觑,严宵寒倒是没心情在乎这个,他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脚下和背上人身上。傅深起初僵硬像块棺材板,尽力保持着前胸与后背距离,过会儿,他身体才慢慢软化,小心翼翼地贴上来。
不那恰当地比喻下,就像个小动物炸着毛怯生生地靠近,然后啪叽下歪倒在他掌心里。
片刻后,他肩头重,是傅深把下巴搁倒他肩上。
严宵寒被迫重温遍被傅深挟制时那种令人心猿意马痒意,听见他在耳边说:“严兄,确实帮你两次,但那不算什恩情,举手之劳而已。你……不用为报恩太过迁就。”
严宵寒差点就被他坚定打动,只是想到两人现在处境,还是冷酷无情地拒绝:“脱险要紧。想吃蘑菇等回京给你送箱,行不行?”
傅深低头寻思下,也觉得自己刚才有点无理取闹。他平时很能装出副老成稳重大人样,不过可能是因为被严宵寒温柔体贴地照顾夜,让他天性中为数不多调皮捣蛋蠢蠢欲动地冒头。
“可是饿,”他眼巴巴地看着严宵寒,强调道,“饿走不动路。”
其实蘑菇诱惑没有那大,傅深也不是非吃这顿不可,他只是留恋昨晚温暖怀抱与百依百顺,在只有两个人天地间博取同行人更多关注,藉此稍稍冲淡饥饿、疲倦和未知带来恐惧不安。
说白,就是在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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