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宵寒被他扯微微后仰,只得再躺回去。他抖开被子,把傅深罩起来,强势地侵入他被窝。傅深大概是真不清醒,居然没翻脸,只是在他肩膀上轻推把:“干什?”
“往这边来点,”严宵寒展臂将他抱住,两条长腿带着热烘烘体温贴上他冰凉小腿,以个亲密过头姿势紧密相拥,“行,睡吧。”
阵窸窸窣窣响动过后,躯体热度透过冰凉衾枕渐渐将他包围,傅深嫌这个姿势箍得慌,总想活动手脚,却莫名被重新宁静下来夜色和暖意催睡意昏沉。该酸疼地方还是酸疼,知觉却好像被隔在层温存屏障之外。
他抵在严宵寒颈窝里,沉沉地睡过去。
翌日天明,山中细雨仍未潇潇未歇,傅深被几个月养病生活影响作息,早上醒晚,外头又是个阴雨天,他更昏昏沉沉地睁不开眼。
严宵寒低头在他鼻尖上亲下:“去拿药,你先冷静下。这大手劲……以后还怎得寸进尺?”
傅深抬手把他从床上推下去:“狗屁得寸进尺,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半夜时分,雷鸣隐隐,严宵寒从睡梦中醒来,还未睁眼,先闻到窗外透进来雨水气息。
紧接着,才听见打在屋檐上细密雨声。
春日里第场雨终于来,严宵寒仍不太清醒,翻个身,闭着眼去摸床另边,手掌落在身旁隆起锦被上,轻拍两下。
有人,表面上看起来风风光光、锋芒毕露,实际上亲起来,嘴唇软好像早上刚蒸出来馒头。
傅深确相貌俊秀,但由于气质缘故,严肃冷峻时候居多,而且他嘲讽起人来很有手,严宵寒常常觉得他是各种意义上“刀子嘴”,轻薄下会被扎出嘴血。
但此时傅深背靠床头,微微仰着头,满身气势都收敛起来,像某种被顺毛、懒洋洋野兽,只手甚至还勾着严宵寒脖子。
他刚沐浴完,嘴唇被热汽蒸有点干,吻起来温暖而柔软。
严宵寒仍然克制着,在他干燥唇面上逡巡摩挲,轻轻抿着两片柔软唇瓣,他觉得自己就像是站在悬崖边缘试探,边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不要往下跳,边忍不住总想探头去看眼。他最终没能战胜本能引诱,舌尖在傅深上唇轻柔飞快地勾——
身旁床榻已空,帘外天光黯淡,屋内湿凉
傅深睡不沉,阴天下雨,骨头缝里都泛着酸疼,他三番两次被疼醒,感觉严宵寒动作,迷迷糊糊地“嗯?”声。
“腿疼不疼?”身边人慵慵倦倦地揽着他腰,刚醒过来,嗓音里带着点缱绻低柔鼻音,“外面下雨。”
傅深轻声哼哼:“疼……酸得很……”
严宵寒撑着床起身:“去找个汤婆子。”
“不用,”傅深伸手去拉他,只抓到他披散下来长发,绸缎般顺滑地缠绕在指头上,“别折腾,继续睡你吧。”
后颈上手瞬间爆发出能掐死人力道。
果然还是太心急。他按捺下沸腾心绪,闭闭眼,心想,今晚情难自禁次数有点多。
震惊褪去,傅深从讪讪地松手,在他被掐地方揉揉:“……不好意思。”
严宵寒轻笑声:“嗯,看出来。”
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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