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过完全不能理解,委屈地问:“为什?”
“给你长个记性,”严宵寒冷酷无情地道,“别人说什你信什,迟早要被人骗骨头渣子都不剩。”
作者有话要说:个不负责任后续:
傅深听说这件事后,认为严宵寒说他腌不好咸鸭蛋纯属造谣污蔑。因此第批咸鸭蛋开坛时,他个都没给严宵寒留。
但是那天严大人最终还是吃到蛋,两个。
说完,他还虔诚地念声“南无阿弥陀佛”。
严宵寒:“……”
院内片死寂,魏虚舟等人惨遭出卖,自动自觉地贴着墙根站成排,垂头丧气,噤若寒蝉。
严宵寒气冷笑:“真行,喜酒都灌到狗肚子里去?数三下,都自觉点。”
三声过后,院子里所有飞龙卫齐刷刷地翻上墙,像排大猴子,愁眉苦脸地蹲在窄窄墙头上。
怎不想想是谁把他逼成这样?”
而帝王终究是帝王,愧疚只有时片刻,忌惮却永远都放不下。严宵寒知道他见不得傅深好,哪怕是在腌咸鸭蛋上天赋异禀也不行。
好在不需要做太多退让,只要告诉他咸鸭蛋腌并不成功,元泰帝就会自以为是圆上自己幻想和猜疑——傅深终究是个凡人,善于领兵打仗又如何,下战场,还不是连个咸鸭蛋都腌不好?
这逻辑愚蠢令人发笑,但就是这点畸形满足,已经足以在束缚傅深层层铁镣上撬开条缝隙。
从某种意义上说,严宵寒和傅深真是般配天造地设,傅深是个将才,严宵寒是个人精,这手绝地求生、绝境翻盘本事简直如出辙。
这是严宵寒就任钦察使后想出个损招。北边不止有飞龙卫个官衙,六军衙门皆在条街上。只要有人经过,抬头就能看见挂在墙头迎风招展将军们。
隔着墙还能听见街上幸灾乐祸嬉笑声:“哟,老魏,又被你们钦察使挂墙头啦?”
卖同僚唐过抬头观赏会儿,转身要回屋,却见严宵寒仍在站在那:“小唐,干嘛去?”
唐过无辜地与他对视。
严宵寒道:“你也有份。上去。”
出宫门向北走几十步,飞龙卫仗院近在眼前。严宵寒收敛笑意,推门进去,堂上围坐众人就像看见什稀罕物,纷纷起身:“大人!”
“大人回来!”
“谢天谢地!”
严宵寒疑道:“嗯?谢什?”
飞龙卫中年纪最小员、主掌“北狱”慎刑司唐过,是个实心眼老实孩子,听见严宵寒发问,立马毫不犹豫地把同僚卖:“他们说您这些天不来,是被妖怪抓走吸精气去。现在您平安归来,当然要感谢上天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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