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纯阳道长也不是个凡人,死到临头,居然脸平静安宁,对元泰帝,bao怒视若无睹,五花大绑之下,竟然喃喃地念起《道德经》。
场寿宴险些变成血案,再配上纯阳道长分外缥缈嗓音,那场景诡异瘆人。在场文武*员个个起身鸡皮疙瘩,严宵寒见他咬死不说,低声吩咐道:“把他嘴堵上。”
元泰帝道:“带下去审。”
有飞龙卫在,三法司不敢上来揽这个案子,魏虚舟把人带下去。元泰帝在御座上阖目平复片刻,缓缓睁开眼,忽然厉喝道:“杨勖,你推荐好人!”
杨勖面如土色,当场摘官帽伏地请罪,叩头不止。杨皇后是他亲妹妹,也脱不干系,忙跟着要跪。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可惜忠臣早已被他亲手摧折。
“陛下容禀,”傅深在心里叹口气,出列道,“这*人意图不轨,欲借献金丹之机行刺陛下。臣施救不及,只得出此下策,冒犯陛下,还请陛下勿罪。”
元泰帝道:“将托盘呈上来。”
傅深立刻道:“陛下小心,那托盘恐有古怪,内置机关,只要拿起金丹就会向外射针,为免误伤,陛下还是让……让飞龙卫来拆吧。”
魏虚舟带着几个禁卫将纯阳道长五花大绑起来,严宵寒则拾起地上托盘,仔细检视,发现侧边上果然有两个并排小孔。拿给皇帝看过后,他从果盘里找把银刀,小心地撬开托盘夹层。
地走到元泰帝面前,用种奇异缥缈音调扬声道:“陛下请。”
元泰帝倾身向前,拈起金丹——
傅深突然厉声喝道:“陛下小心!”
他掌中扣着两枚枣子,指尖弹,只见两个黑影破空飞去,迅疾地擦过元泰帝胸口,被他伸出手臂阻拦,最后沿着龙袍骨碌碌地滚落到地毯上。
几乎是与他同时,严宵寒冲过来,将纯阳道长掀翻在地。
谁知她刚从座上站起
绸缎下只有层薄木板,放金丹地方开个小圆口,使金丹与盘中机括相连,只要将金丹拿起,重量变化,牵动机括,就会向外射出钢针。
待命太医抱来只小犬试毒,从枣上取枚针刺入肚腹,不过数息之后,那狗已全身抽搐,口吐白沫而亡。
针上抹果然是见血封喉剧毒。
幸而傅深坐近,眼神又好,心细如发,才敢大胆出手,电光火石之间救皇上命。倘若当时念之差,元泰帝没有允准傅深赴宴,换成在场其他人,此时大概已经要给元泰帝准备后事。
“纯阳,朕待你不薄,”元泰帝胸膛不断起伏,冷冷地逼视着他,“你为何要谋害于朕?”
元泰帝脸茫然,心脏砰砰直跳,似乎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什事,按着御案手微微发抖。
底下早有内侍将枣子拾起呈上,元泰帝对着窗外明亮天光看,那两枚枣上竟各钉着根寒光闪闪、寸许长钢针!
万寿宴上,皇家供奉道士竟敢试图行刺皇上!
“这、这是怎回事?”元泰帝脖颈青筋条条绽起,气得浑身发抖,高声喝道:“傅深!严宵寒!怎回事!”
这场景多少有些讽刺,在生死线危险关头,元泰帝潜意识里唯二信任两个人,个是他忌惮不已、用尽办法打压傅深,另个是不久前才被他重新起用严宵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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