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将军于人情世故上极为圆滑,他起初也以为严傅二人不合,但从严宵寒婚后态度上,明显能看出他对傅深态度不般。傅深有没有那个意思不好说,他们严大人必然是对靖宁侯相当重视。
见傅深来,他面暗自咋舌,面迎上前打招呼,态度不失谦和,还主动提出傅深可以进去看看。
傅深还记得第次见他,那时候魏虚舟可没这热情,不由笑道:“魏将军不怕本侯跟刺客是伙吗?”
“侯爷这是说哪里话,”魏虚舟立刻道:“您是咱们自己人。”
傅深垂眸笑,重复道:“‘自己人’。”
:“侯爷请讲。”
傅深郑重其事地道:“昨日万寿节,飞龙卫当行护卫之职,保护陛下安全。然而*人狡诈,险些酿成大祸,拙荆身为飞龙卫之首,难辞其咎。夫妻体同心,还望陛下允臣以己之功,抵其之过,宽恕拙荆护卫不力之罪。”
宛如天降道惊雷劈在严府房顶上。那太监都恍惚,险些以为自己幻听,白着脸问:“侯爷……您、您刚说什……?”
傅深微笑道:“嗯?本侯哪里说不清楚?”
“清楚,清楚……”太监汗出如珠,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个不得惊天大秘密,今晚就要被严宵寒灭口。
两个老狐狸好似在这打哑谜般对话中各自获得想要信息,相视笑。魏虚舟做个“请”手势,傅深向他浅浅颔首致意,道:“那就打扰。杜冷,走吧。”
目送传旨太监背影仓皇逃离,傅深悠然转身,又对上院子呆若木鸡侍女小厮。
“看干什,这感动吗?”他面不改色地道,“不怪心软,实在是你们老爷后怕不行,昨晚趴在怀里哭半宿。”
“……”
傅深让人把箱子抬走,自己毫不心虚地回去用午饭。吃过饭又要消食,傅深想起严府离清虚观不远,那道士来确实蹊跷,他到底没忍住好奇,于是让杜冷推自己去那附近转转。
昔日繁华宫观已成寥落,清虚观满地萧条,门可罗雀。为防漏网之鱼,严宵寒特意拨队禁军守在这里。巧很,领头正是跟傅深见过面魏虚舟魏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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