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将军,”严宵寒错身挡住傅深视线,皮笑肉不笑地道:“久违。记得金吾卫仗院好像不在这里吧。”
易思明仇恨地盯着他,嘶哑道:“严宵寒,别得意太早……早晚有天,你也会是傅深这个下场。”
“们俩什下场不劳你操心,看你还是先想想自己进北狱之后是下场吧,”严宵寒收刀入鞘,道,“带回去。”
“你敢!”易思明剧烈挣扎起来,厉喝道:“乃三品金吾卫上将军,没有皇上旨意,你敢抓!”
严宵寒面不改色地道:“清虚观道人纯阳在万寿宴上欲行刺陛下,清虚观上下干人等都在牢里等着发落,你鬼鬼祟祟地躲在藏经楼中,焉知不是反贼同党?本官奉命主审此案,飞龙卫拿你无需圣旨。”
“骂错你没有?”严宵寒捏捏他下巴,逼他抬头看自己,“你万有个三长两短,还活不活。知道你功夫不弱,但你也得承认,坐轮椅对上腿脚正常占不上风。敬渊,其他事你想怎样都随你,但在这种事上,别把说话当耳旁风,也别装乖哄,行不行?”
这几句话堪称掏心掏肺,傅深喉头酸,踌躇片刻,涩声说:“对不起。”
严宵寒用鼻音哼笑声,没有接他这句话,只道:“先记着。回去再跟你算账。”
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到严宵寒这里,他连走到床尾时间都不给傅深,当场就把人拉回来。魏虚舟不知道两人说什,但在严宵寒身影没挡住缝隙里,他好像看见傅深主动抬头。
有家有室魏将军边捂住眼睛假装非礼勿视,边在心中啧啧称奇。
“血口喷人!”易思明喊,“根本不知道纯阳要行刺陛下!此事跟绝无关系!”
严宵寒微微笑:“哦?那你在这藏经楼里干什呢?”
易思明像被人掐住脖子,忽然不出声,隔半晌,他才艰难地道:“只是……在此处随便看看。”
“别费心瞎编,”傅深忽然开腔,淡淡地道,“藏经楼二楼房间比楼宽足足步,楼墙壁上必有夹层。这地方位置偏僻,里面灰尘堆积,但台阶很干净,不生苔藓,可见是常有人来,但并不在楼内逗留。这楼里大概有个密室,不是在墙壁后,就是在地下。”
“门锁没有被破坏,所以你应该是从窗户进来。你只比先到片刻,意识到门外有人靠近时,你躲进夹层里——也有可能是你本来就打算去密室里找东西。但是很不巧,由于最近没什人来,藏经楼地上积
双唇触即分,严宵寒不怀好意地在傅深下唇轻咬下,假模假式地道:“行,说正事吧……你这刀可够不留情面。”
傅深被他几句话打散心中惴惴,身体好像从片冰冷里慢慢回暖,他慢半拍地跟上严宵寒突然跳转话题,却没听懂他后半句话,有点茫然地道:“什?”
飞龙卫将那人绑起来,严宵寒抽出刀,抬起那人脸给傅深看:“是你老熟人,变化太大,不认识?”
傅深盯着那张瘦堪比骷髅面孔看会,愕然道:“易思明?”
昔年宝岩山上并辔同游,后来青沙隘中天崩地裂与致命箭,过往种种,尽数尘埃落定于此刻相对无言——个伤重难行,个尘霜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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