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宵寒:“哼。”
“真是孩子越大越不好管,”傅深装模作样地感叹,“以前还说什‘最喜欢’,现在就知道‘哼’。”
严宵寒瞬间破功。
两人你言语地幼稚够,终于趁着酒劲尚未上头、微醺但是格外清醒时候,说起纯阳道人事。
“还要往下追查,他身后那个人不揪出来不放心。”傅深道,“不光是因为二叔事,就怕他次刺杀不成,还想再来次。还有‘白露散’,若不控制住,早晚会酿成大祸。”
傅深:“陈酒故人,往事重提,酒不醉人人自醉。”
严宵寒登时想岔:“你跟她还有往事?”
他是真没想到傅深会遇到采月这个可能。茫茫人海,两个前路不同人哪有这容易重新遇见?严宵寒从没为这件事委屈过,在他心里,哪怕最后放走采月,但过错已经犯下,傅深已经与他决裂,再怎补救,也不能假装那背后刀从未存在过。
傅深见严宵寒还没领悟,却不再挑明。他在这事上有点蔫坏,仿佛抓到严宵寒暗恋他小辫子,总是忍不住暗搓搓地试探,既期待着事情说破后他表情,又想让他亲口对自己承认。
“逗你呢。有那多往事,哪件少你?”傅深登徒子似地在他腮上捏把,“都没你好。你最好。”
且不说他目前要装瘸,哪怕傅深腿伤实际上已经好,短时间内仍不能有太大负担……可两个血气方刚大男人整天腻歪在起,耳鬓厮磨,难免要起反应,难道还要再这“相敬如宾”地忍上两三年?
这想,让让他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严宵寒给傅深到酒时,总觉得他看自己眼神别有深意,就好像他走路捡钱、那钱还是傅深掉样。
酒甘醇而不烈,芳香可人,傅深口饮尽杯中酒,赞声“好酒”,揶揄道:“此酒寻常难见,严大人这官当……平时没少收底下人孝敬吧?”
官场上疏通关系、上下打点是常事,更何况是飞龙卫这等位高权重衙门。严宵寒既不避讳,也不承认,只道:“孝敬侯爷,岂敢用寻常酒水,当然要挑最好。”
严宵寒:“倘若那位不在,你就不会被困在京城。”
“谁在那个位置上都会忌惮,”傅深道,“换成你也样。这个不是关
严宵寒明知道甜言蜜语靠不住,还是不由自主地顺毛,被哄服服帖帖。
两只酒盅碰出清脆声响,傅深饮而尽,严宵寒见缝插针给他夹菜:“悠着点,酒再好也不是这个喝法。”
傅深懒散地道:“放心。本侯酒量好很。你要是怕喝多闹你,晚上去客房睡。”
“说这话不觉得亏心吗,侯爷,”严宵寒冷漠道,“打从你来第天起,客房什时候让你进去过?”
傅深讪讪道:“……你太自觉。”
傅深往嘴里丢颗松子,忽然道:“酒虽不错,却算不上顶好。”
严宵寒不像他那豪气干云,只慢慢喝着,道:“愿闻其详。”
傅深似笑非笑地睨他眼:“喝过最好酒,是在北燕边陲个小镇上,酒够劲儿,老板娘人很好。”
严宵寒果然被踩尾巴,酸溜溜地道:“到底是酒好还是老板娘好?”
那架势仿佛在说“你敢当着面出墙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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