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宵寒无奈地道:“敬渊,别闹……”
“阿寒。”
他霎时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不敢置信地问:“你叫什?”
“阿寒,”傅深在他鼻尖上温柔地吻下,又移到唇角,“阿寒……”
这两个字比烈酒还管用,严宵寒只觉得全身都要烧起来。
谁知伸手摸,壶里竟然空!
说话工夫,严宵寒没留意他举杯频率,傅深居然声不吭地把大半壶酒都喝光。
严宵寒头皮麻,暗自祈祷傅深酒品好点,千万不要趁醉发疯。不是他怂,而是傅深真动起手来,实在是打不过。
酒劲上涌,头脑昏沉,傅深双目半阖,安安静静地任严宵寒替他换衣沐浴,直到床上,他都表现十分乖巧温顺。
严宵寒提着心渐渐放下来,边松口气,边又觉得没有“酒后乱’性”这个环节,有点不够刺激。
键,关键是各位皇子难当大任。别忘老邻居还在盯着咱们,皇上虽然疑心病重,但对边境之事态度向强硬,眼下只有他能镇得住四方邻国。”
“不算太子,晋王齐王都与文臣亲厚。你想想,四方武将、五大京营、还有你们禁军,哪个不是被皇上牢牢握在手里?”
“旦皇位更迭,无论最终是谁上位,都不可能在短时间取大部分朝臣支持,难保外族不会趁虚而入,到时候北燕铁骑首当其冲,找谁说理去?”
严宵寒想也是:“现在纯阳已死,你打算往哪个方向追查?”
“西南。”傅深喝口酒,“之前说纯阳行事作风像先父旧部,当年与先父叔父同在北疆征战、如今还健在人世将领,只剩下西平郡王。”
谁知傅深还有下句,虽然含混沙哑,但声音里充满怜爱:“……别动,乖点,哥哥疼你。”
还没等他这个念头转完,那醉鬼忽然低声唤他句,严宵寒没听清,俯身问道:“怎——”
咣当声,天旋地转。
等他回过神来,已经被傅深按在床内侧。身上人双手撑在他脑袋两侧,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投怀送抱,嗯?”
严宵寒赶紧伸手抱住他腰:“小心你腿!别跪着,下去!”
傅深被他双臂勒,由跪姿变成趴着,头栽进他颈窝里,然而仍不肯罢休,非要起来看着他脸。
严宵寒:“西平郡王段归鸿?”
“嗯,”傅深道,“本朝唯个以异姓封郡王。元泰二年平定北疆时,他也在祖父麾下,后来转调西南,守就是十几年。听说他跟先父和叔父交情颇深,对当年事或许还有印象。”
严宵寒道:“你之前说,纯阳道人只是局中枚棋子。西平郡王远在西南,按理说很难在京城经营起成规模势力,这事跟他应该并无关系。”
傅深叹口气:“要是知道跟谁有关系,还用得着在这儿借酒浇愁?除他,暂时想不到还有谁会对北燕铁骑事这上心。你也反省下,白露散来源查不出来,你们飞龙卫都是干什吃?”
严宵寒察觉到他已有点醉酒迹象——因为开始蛮不讲理,便放下杯子拿过酒壶,打算到此为止,让傅深去洗漱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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