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撕心裂肺地哭喊:“各位叔婶,他还有救,带他去城里看大夫!别送祠堂……求求你们……”
有个粗声粗气地大嗓门男声道:“不成!不能去县城,为他个人拖累全村人?”
傅深和严宵寒不约而同地对视眼。
溪山村果然有蹊跷,个病人去县城求医,怎会怕拖累全村人?
傅深心头陡然掠过个不祥猜测:“难道是……瘟疫?”
前,抬手在他脸上轻轻抹下,像是抹去道并不存在泪痕:“你当千里迢迢地到这里来是为谁?这话说嘴皮子都要起茧,梦归,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会觉得你是拖累?”
“非要个理由话,”他语气分明是戏谑,态度却无比郑重,“你能为守身如玉,就能让你为所欲为,要什给什。明白吗?”
中秋夜白之后,严宵寒直觉得自己心上被豁开个大洞,直通深渊,深渊里住着他所有妄念执念与欲’念,像是永远不知满足。他清醒时候能克制住自己,不清醒时却分不清那到底是药物带来失控,还是自己丑陋本来面目。
可现在,傅深义无反顾地跳下深渊,迎接他不是凶兽撕咬,而是颗伤痕犹在,却在缓慢弥合心。
严宵寒终于意识到,他圆满不在张开羽翼将傅深护在怀里那刻,而是在行将跌倒时,凭空出现双手扶住他。
他微微躬身,拦腰将傅深抱起来,按在最近那颗树上,堵住他口干舌燥嘴。
清风过处,树叶簌簌响动。
待天色完全黑透,两个衣冠楚楚男人才从小树林里走出来,其中个明显脚步虚浮,步三晃,被另外个看不下去男人提着腰抱上马背。
两人正要离去,远处溪山村忽然传来阵喧哗,女人嚎啕刺破夜空,许多人家灯盏次第亮起,不少人开窗,扯着嗓子问:“田成家,出什事?”
幸亏天色已晚,许多人家已经关门闭户,说话全靠嚷嚷,让山坡上两人也能听个大概。有人回道:“田成要不行,得抬到祠堂去,明晚就得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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